巴勒斯坦

重磅兴安最新散文集在碎片中寻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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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庐一曲本天然

叶梅

  与兴安相识已多年,初次见面却是在湖北郧西,其时北京市文联在那里举办一个活动,我与武汉的一位年轻作家同行,一进驻地小楼,那位年轻人便迫不及待四处探头大呼:兴安,兴安!我道兴安是谁?年轻人瞪眼大惑:你不知兴安?大有文坛无人不识此君的意味,让我好生惭愧。随后便见一男子迎出,宽肩厚唇,一副北方人的面相,年轻人上前拍肩打背,好一阵亲热。方知兴安正是张罗这次活动的北京市文联研究部的评论家。曾任《北京文学》副主编的兴安人缘甚广,跟与会者不分老幼都如哥们儿兄弟,会上漫谈,说古论今,席间豪饮,斗酒不醉,原来性情中人也。   后来接触便多起来,我来京工作之后,因兴安是蒙古族,又做着评论,于是常在一些场合不期而遇,听他带着胸腔共鸣的发言,也不时读到他的文章,知他兴趣广泛,爱干的活儿可一头扎进去,不计功利,且常是利人之事、独到之举。   早在新时期文学之初,兴安就是一位活跃的编辑及评论家,他曾经策划和参与了许多颇具影响的文学活动,推动了一些文学浪潮的兴起与发展。有《九十年代以来的文学事变与“60后”“70后”“80后”作家的写作》《新体验小说:作家重新卷入当代历史的一种方式》《怀疑主义者、“外星人”与尴尬的一代》等文章为证。一位文化学者曾在与兴安的一次对话中,称他是“文学推手”,因为他经手编辑过中国许多知名小说家的作品,并把这些作品推到应有的位置。他曾率先倡议,与白烨、陈晓明、雷达、孟繁华等评论家首次发起了“中国当代文学 作品排行榜”,包括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和报告文学,设置了严格的推荐程序,可说是意气风发,果然在推出后引起强烈反响,也引发了不小的争议,达到了他所希望的效果,即在文学逐渐边缘化的状态下,呼唤媒体与读者,让文学重新一步步回到公众的视野。接下来,他提出了“好看小说”的概念,并把“类型小说”的提法移植到国内。从编辑杂志的角度,他提出小说要好看,并与一批小说家达成共识,吸引作家走出书斋,融入大众与时代,主张小说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要具备感染力和可读性。为此,他策划了“好看小说大展”,收录了大量年轻作家的作品,从很大程度上带动了这些作家的创作,影响至今。   多年的编辑生涯,使兴安成为一个阅读量很大的评论家,而他对作家及作品的看法,超越了一般的办刊人,他不光是从刊物的需要出发,更多是站立于中国文学发展的潮头,看潮起潮落。他带着一种天生的敏感,一边广泛与作家们交朋结友,一边对他们的作品加以评说,他以他的视角提出一些专业研究者并非均能认可却充满活力的观点。他断定:“60后:文学的怀疑主义者,历史废墟的拾垃圾人”“70后:尴尬的一代,可望后发制人”“80后:我们没有见过的‘外星人’”。他在新世纪尚未到来之前就提醒传统的作家、评论家要多加注意各种类型的写作,包括网络文学,他认为“文学肯定要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仅是载体和工具的变化,更是深刻的内在结构和叙事观念的变化,除非我们不再需要它”。他总是比较早地对一些新人新作发表看法,心悦诚服地为他们叫好。有一次他和安妮宝贝一起参加《南方都市报》在北京举办的传媒文学大奖,那时这位女作家的名字在文坛还不甚响亮,但兴安发现在座的大学生们在主持人介绍到她时,全都齐刷刷地站起来热烈鼓掌。吃惊不已的兴安后来认真读了她的作品,发现她确实代表了相当一大批年轻读者的审美,有着“疗伤”的作用。他将这些观点写进了文章,显示了一位相对成熟的评论家的包容和开放,以及对一拨拨文学新人的支持。或许正是如兴安以及更多人类似的努力,才使得今日文坛上增添了许多光彩夺目的星星。   兴安对各种作家的熟悉,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他熟悉老少三辈,从某些被人们遗忘的老一代到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轻人;熟悉不同类型,从所谓“纯文学”到不断流行、不断变换旗帜的各种流派;熟悉多民族,从《格萨尔》到《嘎达梅林》《冰山上的来客》;还熟悉国内外经典作家,从托尔斯泰到赫塔·米勒,熟悉与文学有关联的音乐家、美术家、书法家……只要提及,兴安都能情真意切地一一道来。他有一篇关于赫哲族作家乌·白辛的短文,让人读后难忘。赫哲族在我国属人口较少的民族,乌·白辛才华横溢,是赫哲族的 儿子,曾经作为新 批赴青藏高原的作家,写出大型游记《从昆仑到喜马拉雅》,发现了被毁灭的古格王国,使传说中的古代文明遗址重现 ;还写出了一部史诗性的话剧《赫哲人的婚礼》,使只有语言没有文字的赫哲族口头文学“伊玛堪”得以流传。这位作家在西藏拍摄的纪录片《风雪昆仑驼铃声》获得荷兰知名导演伊文斯的盛赞,他对此的态度却是:“洋人说好比不上中国戏园子里的一个满堂彩。”乌·白辛还写出了那个年代 看的电影之一——《冰山上的来客》,但在“文革”中不堪折磨,拿着一瓶啤酒、一听罐头和一瓶“敌敌畏”,独自划船到松花江一个无名的小岛上结束了生命。兴安的文章让我们触摸到了这位赫哲人的灵*,也引起许多反思,人们不该遗忘这一切,更应该对现有的民族文化格外珍惜,对宝贵的人才多加保护。   兴安是蒙古族,人们与他交往时,大多时候却都似乎不太想起,是因为他的民族意识已完全融入大家庭之中,是一种自在天然的状态。事实上,他对少数民族文学情有独钟,近年来十分留意多民族文学的崛起,并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如从不同民族的写作中把握不同民族心理及独特性、母语写作及翻译的多种可能等。他还经过个人的深切体验,反复思考如何看待草原民族剧烈变化的生存状态,蒙古包在不断消失,骑马射箭成为一种记忆,大多数牧民住进了温暖的砖瓦房,开始喜欢汽车与摩托车、电视和手机,现实与想象之间已然存在着一条裂缝。草原城市化和过度开发同时带给人们无尽的忧思,如何让生活越来越好,又不损伤民族的根基,更不以破坏生态和环境为代价?兴安觉得:“对这些矛盾的阐释和见证才是作家应该   兴安的文字如同他的性情,不受拘束,又让人读出温度,读出真情和思想。金代诗人元好问写的“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送与兴安倒也贴切。这些年里,兴安的工作环境多有变换, 不变的是性情,他对文学仍如同对初恋的情人始终不渝,虽然时有沮丧但初衷不改。他喜欢游历山川,热爱美食,如今有了   有人说,兴安人到中年,却还是一副文艺青年范儿。的确,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位与文学结缘的活动家,一个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人。他虽然兴趣多样,却从未在某个范围摆出一副不到*河心不死的架势,他只是自由地行走和表述。而他的评论只限于文学和艺术,在生活中从不说是道非,更不加害于人,即使批评也是善意厚道的。显然,文坛因为有了他,便多了情趣;也因为有了他,便多了朋友。   这些,在他的文字里都能读到。

叶梅

  叶梅,小說家、散文家,土家族,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代表作品有:小说集《花灯,象她那双眼睛》《撒忧的龙船河》《九种声音》《 种爱》《妹娃要过河》(作家出版社)等。散文集《我的西兰卡普》《大翔凤》《穿过拉梦的河流》以及纪实文学《美卿:一个中国女子的创业奇迹》等。

在碎片中寻求他者——萨义德与巴伦博依姆关于音乐和文学的对话兴安   巴伦博依姆与萨义德是美国文化界两个重量级人物,尤其是萨义德,他的东方主义理论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影响。巴伦博依姆则是位天才的钢琴家,据说,他是世界上出版唱片最多的音乐家,更有意思的是他还曾是美国传奇女大提琴家杜普蕾的先生。   从出身背景看,两个人的来历也颇耐人寻味:巴伦博依姆是出生于俄罗斯的犹太人,后来居住过以色列;萨义德则出生在耶路撒冷的巴勒斯坦家庭,但是他信奉基督教。两个来自错综复杂,看似水火不容的民族背景的人,因为音乐,也因为思想而建立了长期而又深厚的友谊。这部“对话录”《在音乐与社会中探寻:巴伦博依姆、萨义德谈话录》更是擦出了思想与智慧的火花。   萨义德是古典音乐迷,且弹一手好钢琴,而巴伦博依姆不仅是钢琴家,更专职乐团指挥,所以两个人的对话从客观上来说是对等的相通的,从思想上来说也是互补的。据说在进行这些对话的时候,萨氏已经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所以相对于他早期的洋洋大理,此时的文字更显出“人文气质”和“返璞归真”的平静(见李欧梵《我的音乐往事》),也成为萨氏留给后人 的纪念。   在论及文学与音乐的区别时,萨义德认为:“文学的一个缺陷是,它使用一种与日常生活交互的语言,而音乐则不然。”比如贝多芬的交响乐那种浑厚的声音除了在他的音乐中,你是很难听到的,而诗人或者作家的语言你可以随时听到。“文学更加民主,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它”,音乐却有着特殊性,“它只存在于音乐中”,它是少数人的艺术,它需要某种专业训练,所以音乐是不好接近的,也是带有“统治性”的艺术形式。   而巴伦博依姆甚至把音乐上升到与上帝相提并论的地位。他说:“音乐就像上帝。我们无法谈论上帝,或者用其他方式描述,我们只能谈谈自己的反应……”同样,我们无法谈论音乐,我们只能说说自己听音乐的主观感受,而这种感受往往是不确定的,浅尝辄止的,就像面对上帝一样。比如莫扎特的钢琴奏鸣曲或者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倾听,任何解释可能都是对音乐本身的限制和曲解。尽管专家们把以演绎《哥德堡变奏曲》成名的古尔德誉为巴赫的化身,把弹奏莫扎特钢琴的哈斯基尔比作莫扎特再世,但是他们最多就是音乐这个上帝的仆人或传教士,真正的巴赫和莫扎特,我们只能在倾听中体会和接近。正如萨义德的总结:“音乐尽管易于接受,但却永远不曾被人理解。”   两个大师不约而同地对贝多芬有着特殊的偏爱。巴伦博依姆曾经指挥德国柏林国家歌剧院演出过全部的贝多芬的交响曲,并录制了钢琴奏鸣曲全集(EMI公司,10CD,我有幸收藏有一套)。所以他更多是从演绎者的角度来谈贝多芬,他说:“我觉得贝多芬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个纯粹的音乐家,所谓‘纯粹’是指我坚信他整个一生吃着、睡着、喝着音乐。……像贝多芬这样的作曲家一旦完成了某一作品,那部作品便脱离了他,而成为整个世界的一部分。他注入作品中的品质便不一定还在那儿。因此,这些作品可以被解读或者误读,利用或者滥用。”他根据自己的演出实践,强调了演绎者的重要性,他认为,尽管贝多芬的乐谱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人演绎就会产生了不同的贝多芬,比如同样是指挥《英雄交响曲》,富特文格勒与托斯卡尼尼孰好孰恶,也同样是《黎明奏鸣曲》,钢琴家施纳贝尔与波戈雷里奇谁优谁劣,尽管见仁见智,但总能分出胜负。他说,演奏贝多芬“需要带着巨大的、去发现意外的心理。换言之,你必须要直接将听众带入乐曲之中,让他开始音乐之旅却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你必须要让他忘记你已经知道的东西”。   萨义德则更   兴安,号溪翁。文学艺术评论家、水墨艺术家、编审。蒙古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作家书画院艺委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理事、北京市民族联谊会理事。已出版散文集《伴酒一生》《在碎片中寻找》以及评论等近百万字。主编有《中国当代乡土小说大系》《九十年代中国小说佳作系列》《女性的狂欢:中国当代女性主义小说选》《蔚蓝色天空下的*金:中国六十年代出生作家代表作品展示》(小说卷)《知识女人文丛》等几十部。   少年时期习画,近年开始水墨创作,作品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意大利贝纳通学术基金会、法国作家之家、巴黎艺术中心、古巴哈瓦那大学艺术学院等国内外藏家收藏。年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白马照夜明青山无古今:兴安水墨艺术展”。曾参加首届书堂山当代文人书法周书法展、百名中国 作家书画展暨《中篇小说选刊》35周年展、梦笔生花:当代语境下的文人艺术、“意象世界·多彩中国”民族微型艺术大展、第六、七届北航艺术馆当代艺术邀请展(双年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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