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

燃以心烛,扩大光亮


我们站出来,一起发出我们的声音,我们就是海啸。我们回到群众当中,水回到水,我们还是汪洋大海。

那美好的仗,我们要继续打下去

文/齐东野

在方方日记的完结篇里,方方老师写道:“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今天,我想把下一节补上去:“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提摩太后书4:7,4:8》

方方老师是不是基督徒,我不得而知,但是公道公义自在人心。正如臧克家在纪念鲁迅先生逝世十三周年的抒情诗《有的人》中这样写道: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老实讲,方方日记不过是讲了几句实话而已。日记的火爆,倒是映照了当下说实话之难能可贵。它之所以掀起滔天巨浪,也镜像了现实中国社会的巨大撕裂。其毁誉之多,争论之戾,令人唏嘘。诋毁方方的人,恨不得挖其祖坟,竭其精血,餐其髓肉。赞誉的人,又把方方老师看成是暗夜明灯,社会良心,时代鲁迅。方方和她的日记,深刻地影响了我们当下的生活,就连普通人的朋友圈,也不乏因之拉黑断交,割席割袍。

新冠疫情的发展,客观地说,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年纪稍长一点的人,即使经历过非典,知道我们曾全国抗疫,全民抗疫,也绝不会想到今年会全球抗疫。同样的道理,评价方方日记,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理应更加平和一点,力争用更加平实的态度,更加冷静的眼光,对它进行重新审视。

日本有评选年度汉字的传统。我们如果有,年的新春,一定是“疫”或者“封”。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想用方方日记接力之19:今天,我想说说方方的武汉日记一文中,保安大哥在疫情期间常有的灵*三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来谈谈我眼里的方方老师和《方方日记》。

我是谁?

我是谁?这个看似不是问题的问题,其实颇难回答。我,当然是某个具体的张三李四,JohnSmith。只是具体而微的个体,嵌入到宏大的社会叙事之中,不能说无意义,但更多的只是一个数字,就像武汉防疫指挥部修正的病亡数字一样。虽然我们知道修正后,增加的那例,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曾经的一个鲜活的生命。但当这个生命,在今天变为一个数字,一个符号之后,再去诉说它的意义,所谓的敬佑生命,价值几何?

方方老师的敬佑生命,与此不同。她用日记的方式,在每一个卑弱的生命还有呼吸,还有温度的时候,就试图用她单薄弱小的躯体,去承接这个时代的一粒粒灰尘——努力不让它们落到普通人的头上,变成一座座大山。

我是谁?我是一个历史、地理意义上的中国人,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公民,一个庸常生活中的市民,一个新闻报道中的人民。

一个历史、地理意义上的中国人。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时代了,但我口中的祖国,还是那个历史延绵相继的祖国。我心中的祖国,有着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辽远的疆域。

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公民。不是提倡依法治国,依宪治国吗?宪法不是规定每一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吗?方方老师,当然也有这样的自由。那些写大字报,写匿名信,在网上谩骂的人,如果觉得方方老师的日记是造谣,是抹黑,是递刀子,是送子弹,那么 的办法,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不必浪费时间去谩骂和恐吓她,你们就直接到人民法院去,光明正大地去告她。

方方老师在日记里面不是也写了,打官司的能力和精力,她还是有的。你们不要躲在黑暗里面,咬牙切齿。事不鉴不清,理不辨不明,请你们把那些攻击方方老师的所谓事实,所谓论据,都一一拿到台面上来,摆一摆,让全国人民,看一看,评一评。那些所谓的批评者,我就问你们一句,敢不敢?

一个庸常生活中的市民。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谁的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呢?方方日记记录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武汉市民,在封城期间的忧伤和悲欢。她尊重每一个人的真心付出,她感谢警察敬业爱岗,她感谢志愿者无私奉献,她感谢基层公务员恪尽职守。看见一省包一市,举国援手武汉抗疫,她也戚然动容。这些都在她的日记里,俯首可拾。可那些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人,就是选择无视,一味攻击她“道听途说”、“闭门造车”。吊诡的是,当方方老师针对他们所谓的“污点”认真“交代”的时候,他们却选择全网屏蔽方方老师辩解的声音。

常识是,任何事件一经发生,真相就只能无限逼近而无法抵达真实。那些苛责方方老师的人,懂不懂这样的常识?说方方老师只有负能量的人,有没有看到,她提醒读者“总体疫情走向,还得看媒体报道!”这样的方方老师,还有什么可以致诘的呢?

一个新闻报道中的人民。人民这个词,大约是用来对应国家之宏大叙事的,当然也可以叫我普通民众。但说到家国概念,每一个普通民众的脚下,都是生他养他的土地,爱国不爱国,暂且先不去讨论,谁不爱他的家呢?而他的家,难道不是一个国家下面的家吗?武汉的热干面,武汉的四季分明,甚至武汉女将的汉骂,都让方方老师,心心念念,念念不忘。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那些说方方老师抹黑、递刀子、送子弹的人,无视常识,打棍子,扣帽子。这不禁要让我要想起鲁迅先生的“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了!

国人习惯上喜欢把人物脸谱化,一如京剧的黑脸白脸,现实中的左派和右派。其实,人性是复杂的。客观而言,绝大部分中国人,都应该是中立派,他们不愿意去选边,去站队,去跟风。这在方方老师的接力日记中,也看的出来。只是真的“形势比人强”,一些打着爱国旗号的极端分子,生拉硬拽地把许多中立的群众,赶到了方方老师的旗下,这其实是挺可笑,但又十分可悲的现实。

我从哪里来?

我从哪里来?我从群众中来。

我就是群众,就是普普通通,十四亿国人中的一个。现在的国人,其实挺讨厌被代表。我从群众中来,不想代表任何人,就代表我自己。就如方方日记,首先也只代表的是方方老师本人。因为日记这种文体,本身就是一个个体的非文学性的叙事和表达。任何一个国人,都有发出自己声音的权利,这是宪法赋予的,这是基本人权,不是吗?

方方老师肯定是群众,她的日记也是从群众中来,她的日记代表她自己的声音,怎么忽然就成了给敌人递刀子、送子弹的人了呢?那所谓前湖北作协主席等等标签,只是方方老师曾经的社会角色的一些贴纸。相对于那些过往的标签,它们并不是方方日记走出武汉、走到世界的关键因素。

那些批评方方老师端谁的碗,吃谁的饭的人,可能没有意识到,方方老师首先是用自己的作品,为自己谋得了一席之地。方方老师,首先是个劳动者,她凭自己的劳动,为自己谋一口饭吃,她不欠任何人的,更不需要感恩任何人。《武汉日记》外文版的预售,虽然出版时间可能比其他一些作家的翻译作品要快一些,出版商最初的预售文案的部分措辞,在一开始没有经过方方老师审阅时,也可能偏离了方方老师的初衷,但这些后来很快就有在方方老师的要求下得到了更正,何以谈得上用“汉奸”、“卖国贼”这样的罪名来污蔑她?

颇具讽刺意义的是,正是删帖,屏蔽,查封等等的助攻,凝聚了广大群众的共识,让方方老师成为许多迫默者的代言人。

群众,就是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但每一滴水,都有他的思想,他的声音。你听,你听,海啸的声音:是海外访学归来的人类学学者的直面恐惧,是保安弟兄的非常非常的喜欢,是就要给学生讲方方的中学老师,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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