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和普遍性(AntagonismandUniversality)
当我们试图阐明如何将争取解放的普遍斗争与生活方式的多元化联系起来时,我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任何事情都不应该碰运气,即使是最不证自明的一般概念也不应该碰运气。左翼自由主义者对“生活方式”这个概念本身持怀疑态度(当然,只要它不涉及边缘的少数群体),就好像它隐藏了一种原始法西斯主义的*药。反对这个怀疑,一个人应该接受这个术语在拉康派的版本中,作为超越所有文化特征,指向实在界的内核的东西,原乐(jouissance)——一种“生活方式”最终是一个特定共同体组织它的原乐的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整合”(integration)是一个如此敏感的问题:当一个团体在压力下“整合”到一个更广泛的社区时,它经常因为害怕它会失去原乐的模式而去抵抗。生活方式不仅包括食物、音乐、舞蹈、社会生活等仪式,而且还包括最重要的习惯、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则、性生活(包括婚姻法)和社会等级制度(尊重长者等)。例如,在印度,一些后殖民理论家甚至捍卫种姓制度,认为它是一种特定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应该用来抵御全球个人主义的冲击。
来处理这个问题,优先的愿景是一个统一的世界其中有多个特定的生活方式,每一个都非对抗性地拥护自己的独特性,不以牺牲他人为代价,而是作为一个积极的创造力,去促进增长整个社会的财富。当一个文化共同体以这种创造性的方式无法表达/生产其身份同一性时,因为它处在放弃自己的压力下,被迫“整合”到主导的(通常是西方)文化和生活方式,这时它啥也做不了只能撤回到消极的差异中,退到纯粹的原教旨主义来抵抗主导的文化,包括诉诸暴力手段。简而言之,原教旨主义暴力是对主导文化的一种反应。
这整个关于一个个有利于统一的世界同时又被暴力威胁整合—换句话,被自认为是一切的标准的西方生活方式所威胁—的独特个性的创造性差异的愿景被整个地拒斥了。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整体,但它之所以是一个整体,是因为它被同样的对立所跨越(甚至以这种方式连在一起),这个对立深深地刻在全球资本主义的核心。普遍性并非与一个个独特的同一身份无关;普遍性不是特殊性中立的容器,而是从每一种生活方式中涌现的对抗性。所有解放的斗争都被这种对抗过度决定:明确和不成文的等级制度规则、对同性恋的厌恶、男性统治等等,都是这种发生斗争的生活方式的关键组成部分。
(此处省略与西藏相关的一个例子,因为过于敏感)
这里的关键是要认识到这种行为(指某些文化中赤裸裸地压迫、奴役人的行为规则)的暴力,这种暴力是任何文化差异和对他人的尊重都不应忽视的。同样,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人生活方式的尊重在哪里达到了极限?诚然,我们不应该从外部进行干预,强加我们的标准,但无条件地支持其他文化中那些从内部抵制这种压迫性习俗的人,难道不是每一个争取解放的斗士的责任吗?
一般来说,反殖民主义者强调殖民者如何试图将他们自己的文化普遍地强加于人,从而破坏了土著的生活方式。但如果采取相反的策略,即加强当地传统以提高殖民统治的效率,情况又会如何呢?难怪印度的英国殖民*府把《摩奴法》——一份详细说明种姓制度的理由和手册——提升为特权文本,作为建立法典的参考,使印度有可能实现最有效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可以说,《摩奴律法》只是在过去成为印度教传统的书。而且,以色列当局正在以一种更微妙的方式在约旦河西岸做同样的事情:他们默默容忍(或至少不认真调查)“荣誉谋杀”,因为他们很清楚,对他们真正的威胁不是虔诚的穆斯林传统主义者,而是现代的巴勒斯坦人。这是教训,不仅是难民,传统社区的所有成员,应该学会:反击文化新殖民主义的方式不是坚持代表自己的传统文化而是重塑一个更激进的现代性——马尔科姆·埃克斯(Malcolm?X)对这个是很清楚的。
声明:本文翻译于《ReadingMarx》:?i?ek,Ruda,Ham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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