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

我们最普通的日常,却是他们心目中的天堂


如果我们不结束战争,战争就会结束我们。

——威尔斯

年7月,在地中海东岸的一个“蕞尔小国”,成群结队的民医院里,其中有年事已高的耄耋老人,也有嗷嗷待哺、刚满周岁的婴儿,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医院却并非为了治疗,他们在逃难,他们刚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自己的家已被无数的炮弹、装甲夷为平地,无处可去。

这个“蕞尔小国”的名字,叫加沙。

加沙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国家,它是巴基斯坦的一块飞地,在年的“六日战争”之后,以色列占领了加沙地带,并实行了长达38年的统治,后因以色列在当地的人口比例不断下降,时任以色列总理的沙龙(不是“文化沙龙“)判断“根据人口比例继续占领下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于是在年实行了单边撤离计划,从加沙地带撤离了名犹太人,加沙才又重归巴勒斯坦人的怀抱。

但是,撤退并不意味着完全放弃统治,撤退之后,以色列对加沙实行长期封锁,在哈马斯完全控制加沙后更是如此。

哈马斯是伊斯兰抵抗运动组织,是巴勒斯坦的一个**,该**主张消灭以色列,策划了许多针对以色列的攻击行动。西方有一些媒体将其称作“恐怖组织”,但是一些同情巴勒斯坦的人将其视为民族英雄。加沙走廊(加沙地区)的民众对哈马斯的看法也并非完全一致,当地有一位出租车司机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一直都很不喜欢哈马斯,我也不认同他们用来结束冲突的手段”,但是在年以色列发动“护刃运动”以后,不少当地人转而支持抵抗运动,在寻求和平的诸多努力失败以后,许多人不得不冀希望于哈马斯。

年7月8日开始的“护刃运动”,是以色列对加沙走廊地区发动的第三次轰炸,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次。战争持续了七周,名加沙平明死于炮弹之下,超过1万人受伤。

欧洲及中东人权观察组织表示,在这场为期七周的*事侵略,以色列共朝户住家发动炮火,有名住宅彻底被夷为平地,而户也遭到部分毁损,另外更有数以万计的民宅也同样被炮火损坏。

除此之外,加沙的基础设施也几近崩解,全加沙至少有间工厂跟工作室呈现毁损状态,其中还有间彻底化成碎石堆。

战争双方——以色列和加沙当局哈马斯各执一词,都指责对方为始作俑者。加沙和以色列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哪怕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加沙人也会遭到有意或无意的压迫,这就使得一部分激进分子采用极端手段予以反击,而以色列也因为根深蒂固的敏感,对于有可能危及犹太人的一切潜在因素都不留余地,坚决反击。

我们都知道在数千年的历史中,犹太人一直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与巴勒斯坦也没有瓜葛,但后面怎么变成了世仇呢?一切皆源于年以色列的建国,一项来自联合国的决议,将英属巴勒斯坦人为分为两个世界,75万名巴勒斯坦人被迫离开家园。根据这份协议,以色列占了巴勒斯坦原来55%的领土,且多是自然条件优越、特别是水资源丰富的地方。巴勒斯坦人自然不愿干了,凭什么我们世代生活的地方要拱手让人呢?而且在建国之前,巴勒斯坦人对犹太人也非常友好,所以这种“鸠占鹊巢”的强盗行径引起阿拉伯世界的强烈不满, 的五次中东战争陆续爆发。

以色列就是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也就是“六日战争”中,主动地进行反击,出其不意地占了巴勒斯坦的大片土地,领土面积迅速扩大。在与阿拉伯世界的不断对抗中,以色列的国土早已超出本来联合国划定的范围,原先被纳粹德国残杀万同胞的民族,今天像一个侵略者一样侵占他人的家园。

除了年的“护刃运动”,以色列还涉嫌年中的一场大屠杀——贝鲁特(黎巴嫩首都)大屠杀,当时造成超过人死亡,大多为巴勒斯坦人和黎巴嫩的什叶派穆斯林,后来这一屠杀被联合国定义为种族清洗,虽然直接凶手是黎巴嫩的基督教民兵组织,但是时任国防部长的沙龙(后来任以色列总理)被怀疑对这次事件负有个人责任。据有关报道,在民兵组织进入难民营屠杀之前,是以色列的*队发射照明弹为他们打掩护的。

我自己阅读《炮弹下的渴望》这本书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感觉中除了对于血肉横飞、生灵涂炭的震撼外,还夹杂一点对于巴勒斯坦人特别是加沙人民的愧疚。读此书之前,我对巴勒斯坦印象完全停在“冥顽不化”、落后、恐怖组织等等这样的偏见中,一提到巴以冲突,总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以色列是正义的一方。但在我仔细阅读此书和了解相关历史之后,我发现,不论是巴勒斯坦还是以色列,在战争岁月里,无所谓赢家,人民总要承担 的苦果,对于失利一方的平民百姓来说更是如此。

虽然这次战争导致超过名巴勒斯坦人死亡,以色列只失去了60多名士兵和3位市民,但是以色列也并不真如纳粹德国那般惨无人道。加沙地区面积约为平方公里,年那时有近万的人口,是世界上人口密度 的地区之一。在以色列2万枚导弹的接连轰炸下,虽然其中不少手无寸铁的妇孺丧失,但从最终的杀伤结果来看,以*竭力避免平民伤亡的说辞也不是全不能信。以色列实施轰炸任务前,也会打个“恐吓电话”,通知当地居民撤离。或许在与以色列*人的面对面冲突中不少巴勒斯坦人命丧*泉,但是以色列的*人也不是豺狼虎豹,准确地说,不全是。

有一位姐弟医院回家——当时许多医院寻求安身之所,他们回家是为了取床垫和一些换洗的衣服,结果被以色列无人机导弹袭击,姐姐被炸得支离破碎,弟弟也下落不明,家人心急如焚,拼了命地找他。后来国际红十字会的负责人告诉家人,弟医院救治了。等到战火暂停了之后,弟弟的家人就冲回了家中,竟然发现了使用过的静脉点滴袋和绷带,说明占领当地的以色列*队对弟弟是有过治疗的。不过 等到家人和弟弟相见时,也是天人两隔了。这便是战争的悲剧。

还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以*不是纳粹*卫*。在一座不起眼的地下室里,藏着一家21口人,大家本来都不想出去,害怕被杀死。但是以*的推土机把一侧的墙壁给推到了,士兵冲进屋内驱赶他们。不得已,一位64岁的老人一手举着白旗,开门出去,孤身走向以色列士兵,用相当柔和有礼对他们说:“我是一个对你们完全没有威胁的老百姓,房子里面也只有一些女人、小孩和长辈而已。”可是随着一声枪响,老人倒在了血泊中,而开枪的士兵也惊*未定,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以色列士兵都心地善良、同情难民,愿意给口渴的孩子水喝,有的平民被从家中赶出来之后,不得不面对以*的暴力对待,毫无尊严。加沙有一位伊玛目(相当于基督教堂里德高望重的牧师),他被迫在一群女人面前脱光衣服接受检查,并长时间高举双手直到酸痛无比。之后,一丝不挂的他,被要求带着女人和小孩离开。这份耻辱令他刻骨民心,终身难忘。

战争无情,也注定没有善果,唯留哀鸿遍野。不管双方如何“克制”,受伤 的,还是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

除了每天要面对战争带来的死亡,难民们还得与食物匮乏、水资源短缺作斗争,基本的生活条件得不到保障,传染病肆无忌惮地传播开来。

冰箱里放的不是蔬菜,而是塞满了尸体。

许多想要回家取衣服的人,结果都分不清哪是街道哪是民宅,眼前都是断壁残垣、瓦砾满地。

炮弹也没有放过墓园,逝者也得不到安息,死人的尸骨被从地底炸出来,和“邻居”混在一起,都分不清本来属于谁的身体。

民宅、学校、教堂、救济处都遭过炮弹袭击,加沙无一处“安全”,医院里的小孩惊恐万分,生怕成为下一个战争的牺牲品。

渔民被限制出海,牧民的羊群也无一幸免,农田也遭到了破坏。

“假使全世界不谴责以色列迫害人权,那我希望至少动物保护团体能对此发表批判。”一位牧场被破坏得体无完肤的牧民如是讽刺。

悲剧每天都在世界上演,只是这一次,加沙人民成了剧中的主角。

战争的伤痛不断摧残着当地民众的身心,多人在战争中死去,与此同时,离医院停尸间几米远的地方,名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延续仇恨,还是争取和平,成了萦绕在巴以人民心中的症结。

此书的作者穆罕默德·奥德是巴勒斯坦籍的荷兰公民,与成千上万走投无路的巴勒斯坦人不同,他是有选择的,但 他选择了责任,选择冒着炮火与同胞生死与共,向世界传递加沙人民向往和平的心声。

正如他所呼吁的,“我写这本书,是希望那些应该让大家知道的故事得以保存。希望我们的年轻一代,恢复友好、和平的关系,而不是把彼此当作仇敌看待。”

,以书中的一段话作结:

“以下稍为修改莎士比亚的台词,他说的确实没错:‘阿拉伯人就没有眼睛吗?难道我们就没有手,没有五脏、没有身体、没有感知、没有欲念、没有情感吗?我们不是跟你们吃着同样的食物,受到同样的武器 ,为同样的病痛纠缠,用相同的方法治疗,也同样遭受酷寒溽暑吗?你们刺伤我们,难道我们就不会流血?你们瘙痒我们,难道我们就不会笑?你们*害我们,难道我们就不会死?假如你们对不起我们,我们难道不会报复?如果我们在各种事情上都是一样的,那报仇这件事也就别无二致了。’”

END

TheSteppen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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