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

全球经济大萧条物价上涨,如被风吹舞的


—全球经济大萧条—

作者:杰弗里·布莱内

译者:张心童

一战大大削弱了欧洲,它的人口和经济产值在全球的比例都大幅度下降。全球的金融中心转移到了当时经济蓬勃发展的美国。主要的欧洲强权头一次开始依赖纽约,而纽约这个金融 在应对危机上,没有伦敦那么有经验。不幸的是,纽约年的金融危机比伦敦史上经历的任何危机都要严重。

尽管美国经济在20世纪20年代有它的薄弱环节,但欧洲自身的经济问题已使其举步维艰,相较之下,美国便没那么严重了。这场大战势必要付出代价。英国和德国的国家债务已经翻了11倍,法国和意大利的国债也翻了6倍。欧洲在战后很快就遭遇了另一场金融瘟疫。物价上涨,如被风吹舞的树叶,漂浮不定。到年,奥地利的物价上涨1.4万倍,波兰上涨万倍,而俄国则高达40亿倍。一年之后,德国甚至打破了这些惊人的纪录。这样的通货膨胀,哪怕亲身经历的人也难以理解。然而,他们确实知道,他们周五晚上领回家的薪水要是花在周六晚上,能买到的东四要少得多。我们称其为通货膨胀,但它其实就是一片混乱。

尽管英国、法国和很多其他国家都试图避免这场再槽糕不过的通货膨胀,但它们无法避免通货膨胀的后果。全球经济好比一台庞大的供暖系统,空气到处流通,一些房间的高温也定会影响其他房间的温度。通货膨胀最终被控制下来却留下了后患。

20世纪20年代的另一场大混乱,今日的欧洲人一定不难理解,因为他们正在经历相反的东西。欧盟的成立,消除了诸国的边界,使得欧洲大部分地区实现自由商贸与投资,增进了地区的繁荣。而年一战结束后的欧洲,一股相反的潮流正在翻腾。欧洲当时众国初创,纷纷划定的新国界竟长达10英里。新成立的国家制定关税,设立海关办公室,这都是前所未有的。港口与原来的内陆地区分开,铁路线与临近的港口隔离,面粉厂的谷物来源也被切断。欧洲的国家货币从战前的14种增至战后的27种。

华尔街的恐慌

美国在20世纪20年代蓬勃发展。时髦锃亮的轿车在街头涌现,一系列靠银行贷款修建的新房子在郊区如雨后春笋铺展开来,股票交易所里热火朝天,因为要借钱买股票简直太容易了。但是股票的热潮并未持续太久。到年10月,钢铁厂和汽车工厂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忙碌,制造商裁掉了一批木工,瓦工和电工。但人们仍旧保持乐观,尤其是股票交易所里。

年10月24日周四,纽约的股票交易所匆匆开市,但前景并不乐观。但不知真是事出有因还是假象而已,一个个小时过去,人们开始陷人悲观的恐慌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卖掉股票,随着价格猛跌,逢跌买入的投机商出面,但只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就发现自己的议价已经不再划算。还有一些人在 时买进,但到一天结束的时候,他们吃惊地发现,自己好价格买进的股票已经不见好了。恐慌的消息四处蔓延,前来观望的人涌入华尔街,紧紧盯着记分板。《纽约时报》评论说,很多年轻的男女紧张地看着价格一跌再跌。当天售出的股票总数,超过交易所历史上任何一天销售量的1.5倍还多。

赔钱的交易太多,交易手续也忙不过来了,经纪商租下了酒店一整层的房间,这样他们的职员就能工作到很晚,睡在酒店里,然后第二天一早继续回到办公室工作。股票市场的残局也影响到其他市场。棉花、铜和大多数的大宗商品的价格也都跟着下跌,让人吃惊的是,可可的价格并没有下降,是个例外。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多数的银行家和交易商大声宣布经济和股票交易都运行良好。百万富翁中的老大约翰·洛克菲勒还有他的儿子都公开买股,以示信心。大恐慌后的5天里,报纸上尽是口气冷静而笃定的评论。《纽约世界报》宣传“世界并没有经历大灾难”,同时路易斯维尔和芝加哥声誉良好的报刊也同意这样的说法,认为尽管这次猛跌迟早要来,但是也会带来经济复苏。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市的一家日报警告说,这些疯狂的投机行为,伴随着繁荣和萧条,可能会“危害整个经济”,然而这一观点几乎无人响应。《组约时报》在10月30日的头条指出国民的情绪“大体上是良好的”,同时该报还登出大篇幅 品的广告,比如为司机设计的“考究”的羊毛呢制服,还有昂贵的女士蓝狐麂皮鞋。这样时髦的广告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对于富人的信誓旦旦,大众可不买账。他们自己的股票已经一落千丈——为什么他们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有几周,美国的股票曾短暂上涨,可随即又降得更多。广播关于最近美国股市崩溃的报道,让那些坐在邮轮一等舱、驶过北大西洋的乘客为之一震,当时的富人还主要是坐船出行。几位乘客发送出私人无线电报,要把自己的很多股票都卖掉。还有一些人打算等到了港口下船的时候才卖出,以为他们有大把时间。当轮船停泊在纽约码头的时候,大量的乘客纷纷涌向公共电话亭,但为时已晚。

随着股票价格下跌,地产的价值也随着降下来,尽管伦敦和巴黎没有像纽约降得那么猛。所有国家的主要商品除*金外几乎全都跌价了,经济繁荣之后出现衰退是正常的,但这次的萧条后患严重。恐惧马上变成了恐慌。银行开始倒闭,光是美国就有家小银行倒闭。奥地利、德国、捷克斯洛伐克和其他富裕国家的大银行也相继关门,法国的货币*策旨在加强*金储备,让席卷全球的经济衰退雪上加霜。

很多人只购买生活必需品。新车很难卖出去,因而底特律和都灵的汽车制造商也不再大量买进钢铁和橡胶,它们的供应商继而裁员,主妇们不再给家里添置新衣,在城市和数英里以外的农场,羊毛、棉花和皮革的需求日渐萎缩。当假日来临,南非、里维埃拉还有日本和瑞土山中的度假村也空出了一半儿。

这次经济大萧条的影响,远远超过世界大战,人们感到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不受北半球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波及,哪怕是安第斯山脉和里约海湾也不例外。

与世隔绝的拉丁美洲

早在20世纪初,巴西就被视为沉睡中的巨人,迟早会醒来。它坐拥沿海的沙漠——一场干旱曾让50万人丧生——广阔的热带雨林还有高耸的热带山脉。巴西拥有南美洲一半的土地和接近一半的人口,它与智利之外的每一个南美洲国家接壤。巴西边境绵长,要处理各种各样的边境争端。巴西与英属圭亚那漫长的纠纷,直到年意大利国王严肃地宣判了仲裁结果后,才平息下来。巴西拥有世界上 的橡胶树区,橡胶树是即将来临的汽车时代至关重要的商品。巴西也是钻石的主要供应国,直到后来南非的金佰利突起,跃居其上。巴西原称巴西共和国,资源丰富,但未得以好好利用。它和其他邻国一样,对金融风暴和*治跌宕已经习以为常。

巴西主要的敌人是阿根廷。在年,阿根廷还是拉丁美洲人口最稀少的国家,但一个世纪之后,它的人口增长同美国一样迅速,甚至比巴西还要快。到了年,阿根廷成了繁荣的标志。那些相继停靠在里约热内卢和布宣诺斯艾利斯的客轮,除了景色,从各方面来讲都更倾心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处在平原环绕的河口,美不胜收。它是迄今为止南美洲 的城市,全球前15大城市之一,从布宜诺斯艾利斯驶出的火车去往潘帕斯草原,城中的歌剧院和天主教大教堂威严耸立。英国人持有并掌管铁路,而管理大型客轮码头的则是当地的意大利人,这些船只在宽广的河口里游弋。当时来自欧洲的主要移民群体便是意大利人,他们把阿根廷看作美国以外的第二个梦想的移民地。阿根廷的农业五谷丰登,谷物超过牛肉,成了年主要的出口商品,很多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劳工迁居于此,在丰收期间务工赚大钱。

智利、玻利维亚、秘鲁、巴拉圭和乌拉圭在内的一些南美国家,并未效仿欧洲的*事联盟。当年大战开启时,这些南美洲的独立国家袖手旁观。这些国家大多都是在战时繁荣发展起来的,避开了战争的蹂躏。只有因德国的潜水艇袭击而恼羞成怒的巴西,在战争的 一年加入,派遣了一支舰队到欧洲水域,并派遣飞行员和医生到法国前线。反观与英德都过从甚密的智利,连根手指头也没抬一下。其他参战的国家,也是赶着战争的 几个月加入的。

尽管大战没有给南美洲带来太多 ,但南美洲却没能逃脱全球经济大萧条的影响。经济大萧条如一场大战一样杀伤力强大,尽管战争给人带来的是死亡和伤痛,但经济大萧条带给人们更多的是震惊和贫穷。而且,这场经济危机的受害者比战争的受害者多得多。

失业——全球的瘟疫

在20世纪20年代有大批移民涌入的国家,此时已经不再接受移民。意大利人也不再移民到巴西和阿根廷。澳大利亚曾经是移民者的聚集地,它在30年代初期流失的移民比涌入的还多,因为很多移民都重返故乡了。美国在年接受的移民不足10万人,是年以来的 点,而那时美国正在打内战。年,美国接受的移民仅有23万人。成千上万的失业人口巴望着离开欧洲,但后来得知美洲的情况同欧洲一样糟糕。

一些曾经承载移民的客船在支付完它们的工程师、主厨、服务生和客舱乘务员薪水之后,就停在岸边生锈了,一位看守员走在木制的甲板上,发现周围都是散步的人群。当然船只也已经不再需要煤炭了,大批煤炭工人随即失业。这些工人于是也没钱为家里添新鞋增新衣,而这一决定——要乘以倍的效应一一同时也摧毁了遥远工厂的就业岗位。这里5个工作岗位没了,那里就有个人丢掉饭碗,失业涤荡全球,波及玻利维亚的矿工、新西兰的锯木师和法国的钢铁工人。当这些人失业或者一周只工作三天时,另一股余波又马上袭来。世界淹没在一轮接一轮的经济动荡之中。

失业的阴影迅速席卷南美洲的蒙得维的亚和瓦尔帕莱索,非洲的开普敦和阿尔及尔,世界各地无一幸免。年,一些国家的官方失业率超过30%。大多数国家只提供微薄的社会保障,民不聊生,惨景空前。

在开车路过汉堡和柏林间的高速公路后,海因里希·豪瑟于年称,整条路上“站满了无家可归的人”。其中的一些是有经验的工匠,他们穿着各自行业的服装—一瓦工戴着高高的毡帽,送牛奶的人身着红色条纹衬衫。很多找工作的人拎着鞋子,或把鞋子搭在肩上,免得鞋子的皮革磨旧。时不时可以看到父亲推着装满东西的手推车或婴儿车,母亲带着孩子走在后头。一批人刚刚离开,高速路对面就有另一批人涌人城里。有时看到有粮食可以挖,旋踵间就有上百号人偷起了土豆。农民寡不敌众,管也管不过来。这样的情景见诸每个工业国家的报端,苏联除外。

在这新世界的农村地区,可以看到形单影只的男人或一家子人在路边找工作。*昏降临,在一个小镇旁边的免费露营区,先是来了几辆车,上头“载着帐篷、床铺、家用品以及小孩儿”,还有几条狗跟着一溜小跑。满载货物的老卡车出现了,小贩试着出售锅碗瓢盆,骑自行车的人把食物和衣服放在二手的糖袋里。篝火的光亮还有食物的香味,为这疲劳的一天画上了句点。在澳大利亚,有上百个这样的驿站,供那些一直在路上却无处可去的人歇息。

数以十万计的欧洲家庭,因赚钱养家的人失去了工作,不得不和亲戚搭伙以减少开支。他们购买的食物仅限于土豆、大米、洋葱、糖浆、茶、糖以及最廉价的面包。为了赶上大减价销售,他们不惜走上几英里的路;他们沿着铁路线走,拾起从车上掉下来的煤块儿;倘若住在煤田附近,他们会爬上废弃的岩石堆,用榔头尽可能地找煤。实在囊空如洗了他们就把胸针、挂坠盒、手表和其他小的贵重物品拿去当铺借钱。

很多雇主愿意雇用年轻人,因为他们肯接受更低的薪金。因而青少年的失业率要比成年人低。这一*策对老兵不利。上百万的士兵,在20岁的年纪于一战的战场或海边死里逃生,15年后,他们发现自己在他们曾经效忠热爱的国家里,已经成了经济上的弃儿。

经济大萧条很早就波及中国。丝绸这一 品的出口市场几乎崩溃。此外,生丝的需求量也受到欧洲新式合成人造纤维的冲击。日本廉价倾销的出口货品,也严重影响到中国城市棉纺织品的制造。中国一向看天吃饭,而年长江流域暴发的洪水可谓是雪上加霜,而三年之后,又逢干旱。

日本在20世纪20年代已成为颇有实力的制造国,它在50年代后展现出的生产力和技艺在当时已初露端倪。日本最成功的领域是纺织业,到年,它的棉织品出口量比英国还大。曼彻斯特本为纺织革命的大本营,现在纺织厂却人去楼空,一部分是因为日本的商业活力四射,而印度的纺织业也逐渐扩大。但是日本也遭遇了经济大萧条的冲击。它的办法同其他国家一样,就是加大出口。结果则是大量未卖出的产品囤积在全世界的仓库和商店里。

全球的经济衰退对非洲和印度的影响较小,还有那些邻里之间自给自足的小农地区。只耕种一小块玉米地自给自足的中非家庭,受到的影响不大,但他们为全球市场生产咖啡的表亲们,其收入可能只有过去的一半。在橡胶园工作的马来人也深受影响,因为全世界对橡胶轮胎的需求大大缩减,而他们种植大米蔬菜、养有几只鸡的自给自足的邻居则鲜受影响。

一些经济数据本身就有悲观的倾向。统计学家往往计算没有工作的人,而不是基数更庞大的工作人群。哪怕是经济萧条最严重的几个月里,每三个适龄工作的英国人中就至少两个有工作,收入足够养家,还时不时有闲钱能买张球票,买袋便宜的糖果,买张座位 的电影票,或买上热腾腾的鱼和咸咸的薯片,在街上趁着包装纸袋还冒着热气的时候吃下。敏锐的观察家乔治·奥威尔认为,正是这样简单而让人满足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防止了英国人闹革命。

为什么全球经济冻结到几乎僵死,而没有领导人或团体挺身而出让经济复苏?这场空前惨重的经济大萧条,部分是因为太多人出售产品和服务给其他人。五百年前,大多数欧洲人还住在村庄里,而村庄里的主要工作就是生产食物、燃料和衣服,自给自足,很少有额外的贸易,因而国内或国际的贸易就算出现问题,影响也很小。但反观年,世界上超过一半的人都直接或间接地依赖于贸易,因而贸易一旦下滑,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水平就会受到影响。尽管当时已有国际联盟这样的*治合作组织存在,但是还没有促进经济合作的大型组织。

当然,*治家、布道者和经济学家都大声疾呼,要为经济危机寻找出路。然而经济理论对最得当的解决方法——让*府往衰退的经济里大量注入货币——也持怀疑态度。这一解决方案,尽管能创造就业,也能导致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如蛇般四处盘踞,因为在战争期间,严重的通货膨胀会冲击所有的国家,尤其是年的德国。实际上,一国*府若能谨慎地创造就业,让通货膨胀不那么严重,这也算切实的解决失业问题的办法。但可以理解,根据最近的经验,这种方法更像是*药而非解药。有意思的是,希特勒的德国试图尝试这种解药,还奏效了。

*治的刀锋

经济风波也影响了*治。年,日本首相浜口雄幸被暗杀,圣雄甘地在英属印度发起了一场不服从的公民运动,库尔德人在波斯和土耳其边境起义,埃塞俄比亚人发动了反抗君主的起义,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在巴勒斯坦兵戎相见。到处都是诉诸武力的情况。墨索里尼在佛罗伦萨发表的演讲中承认,语言自然很漂亮,但是“步枪、机枪、船只、飞机和大炮更漂亮”。当年,他主张修改《凡尔赛和约》,满是爬虫的罐头被敞开了口。在德国,希特勒的褐衫*同样呼吁修改《凡尔赛和约》,当时的褐衫*尚未取得*权,却大可在德国的城镇中发起进攻,屠杀犹太人。与此同时,芬兰的法西斯分子尝试发动*变,而波兰的激进领导人已身陷囹围。

在年到年期间,拉丁美洲的长期罢工、上街游行和暴力反抗频频发生,结果20个国家的执**里有11个遭到推翻。年,日本进攻夺取中国东北,六年之后全面侵略中国拉开了序幕。年,南美洲面临武装混乱。玻利维亚与巴拉圭之间爆发战争,秘鲁与哥伦比亚交战正酣——倒霉的国际联盟受邀解决该争端。哪怕是相对稳定的国家也不乏剧烈的论战。年,西澳大利亚试图脱离澳大利亚,此举赢得了大多数选票。

资本主义陷入无序的状态。在很多圈子里,资本主义都被斥为是道德和经济的堕落。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这位剑桥的天才后来大力巩固并重新包装了资本主义,他在年敲响警钟:“世界将无法再忍受大批的失业。”以他的观点来看,失业正是“当今个人主义资本主义”的一部分。曾经神通广大的资本主义不再能为数以千万计的工薪阶层提供工作岗位,共产主义而今更受人青睐。

在全球经济大萧条期间,苏联提供了就业岗位,哪怕是低薪水高风险的岗位,想要工作都有工作,不想要的也有很多自愿背并离乡的俄国人都重返故乡;包括 的作曲家普罗科非耶夫,人们热烈欢迎他归来,他后来留了下来,重返故乡的俄国人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尽管他们知道,俄国没有懒人,但他们没有完全意识到,20世纪30年代早期,有多少工作是外面看不到的*治犯做的。几十年后,一位西方的历史学家访问白海一波罗的海运河,他赞赏那运河结满风霜的林荫大路,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如此醒目,他也欣慰,很少看到运河建筑工人条件艰苦的营地,但其实有20万人为工作献出了生命。

基本的*治思想和理念此起彼伏,当某些思想大行其道时,它们看似无坚不摧,当它们一旦失势,似乎就会水远退出历史舞台。在20世纪30年代,被广泛誉为“未来出路”的是共产主义的苏联,而不是资本主义的美国。萧伯纳以智慧诙谐的笔触,道出了几百万西方改革者的心声,他预言苏联的集体农场和田园城市将“一鸣惊人,大获成功”,整个西方都可拿来作为样板。萧伯纳兴奋地说道,斯大林那些“扫除了贫穷进而繁荣文明起来的城市”现在遍布于草原和沙漠。他甚至不用提起那些相反的情景,那些散见于欧洲大城市里肮脏的贫民窟,还有居高不下的失业率。

经济大萧条随着损失惨重的世界大战接踵而至,挫败了人们对人类进步的信心。虽然俄国人还是信心满怀,西欧却一蹶不振。德国小说家托马斯·曼痛感西方丧失了进步的信心,捍卫自由主义、人文主义和民主的运动曾一时势头猛烈,为年的世界带来希望,现在却脱离了轨道。他质问,在年,这场运动到底在哪里栽了跟头?他的回答是,道德方面出了问题——“因为对任何方式的狂热的厌恶,因为宽容,因为不够强硬的怀疑主义倾向:总而言之,是在自身的善良上栽了跟头。”

面对独裁者,所有坚守道德的行为,难以拧成一股绳,又容易引起人们争论,如一根火柴般脆弱。在德国,这些火柴即将毁于一旦。

《20世纪简史:从无线电到柏林墙》

作者:杰弗里·布莱内

译者:张心童

出版:上海三联书店

孤独,一个人的狂欢

你怎样信仰,就怎样生活

存在主义七大哲学家

死亡之诗

我既没有勇气死,也没勇气生

再见,现实以上主义。

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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