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巴勒斯坦 > 巴勒斯坦签证 > 中国和以色列的关系,将是决定世界局势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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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美国参议院刚刚通过了决议,限制特朗普出兵伊朗。这一次参议院没有弹劾案中那样团结,有八名共和*议员投了反对票,使得投票以55:45通过。这样的结果,代表的是共和*中的温和派暂时战胜了以蓬佩奥、博尔顿为首的鹰派,并在一定程度上,让“和平计划”公布后日益紧张的中东局势降了温。
从共和*的角度来说,这是 的结果。共和*没有冲动到真正去攻击伊朗,而他们近期为以色列做的贡献已经足以证明美国的心意。 对这个裁决不满意的人,可能就是内塔尼亚胡了。内塔尼亚胡和他带领的利库德明白,在临近以色列大选(3月2日)之际,周边局势越升温、越混乱,主打强硬的利库德赢面就越大。
然而,祸不单行,内塔尼亚胡不仅面临着一个前途未卜的选举,更是在今天早些时候收到了传票:以色列司法部决定在大选结束两周后的3月17日开始对内塔尼亚胡贪腐案进行审判。暂时缓和的周边局势使得以色列民众把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贪腐案身上,而巴勒斯坦和伊朗也没有在近期展现出强烈的进攻欲望(虽然擦枪走火一直在发生)。可以说,内塔尼亚胡的主要对手甘茨在大选中的胜算又增加了许多。
美国共和*继续向右的可能性被限制了之后,内塔尼亚胡的盟友似乎越来越少,然而以色列的朋友却从来没有少过。一个月前在耶路撒冷举行的为纪念奥斯维辛解放75周年的世界大屠杀遇难者论坛吸引了西方各国*要出席,包括普京、马克龙、彭斯、查尔斯王储……其中,以普京和拉夫罗夫(俄外长)的表现最为亮眼:虽然姗姗来迟,但普京欣然接受了以色列的大礼——一座纪念列宁格勒*民对二战贡献的纪念碑,而一向冷峻的拉夫罗夫在台下更是难忍感动、流下热泪。
以色列和俄罗斯在会议上毫不隐晦地相互示好,使很多人产生了一个错觉,那就是俄罗斯和美国可能正在通过以色列成为好朋友。毕竟,特朗普在一月前刚刚刺杀了以色列的心腹之患苏莱曼尼,以示对以色列的 支持。然而,俄罗斯和伊朗、叙利亚*府的友好关系,以及毫无缓和迹象的俄美对峙,又让俄以关系变得十分难以解读。
实际上,使得普京来到以色列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和特朗普关系暧昧的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近日多次语出惊人地表示:苏联不是二战功臣而是二战发起者,苏联*队根本没有解放集中营。为此,身为犹太人的他竟然拒绝去以色列出席大屠杀论坛。这样看,普京在耶路撒冷的身影更像是在重申苏联的二战主力地位,而拉夫罗夫的泪水也可以理解为是为苏联牺牲的英雄们流下的。
虽然俄罗斯在二战中功不可没,但到场的国家大多也都是曾经的盟*,他们同样认为他们的功劳应当被铭记。各国领导人们都看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每个国家出现了“我们其实才是二战的 英雄”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美国尤其响亮—很多美国人自负地认为美国是二战胜利的 功臣,其他国家根本不可比拟。结合了这个前提,此次的大屠杀论坛变得更像是一场邀功大会:美丽的公主刚刚醒来,而骑士们争先恐后地叫喊着:“是我打败了那个魔*解救了你!是我!”
这些骑士们不愿意提起的是,在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四百年前,他们其实都是魔*的帮凶。而有一个同样参与了对轴心国的战争、同样在二战中保护了许多犹太人、而从没有像基督教国家一样迫害过犹太人的国家,却没有发言权。那个国家,叫中国。
其实,以色列一直没有掩饰对中国感激之情,这个长期以来对中国抱有好感的国家(尤其是人民之间)在疫情爆发之时,将特拉维夫的大厦点亮成中国国旗,在哭墙上写下中文(用视觉误差象征性地)并由拉比们用中文为中国祈祷。在以色列媒体的民间调查中,以色列人民对中国人的好感程度经常处于国际榜首。
然而,说到这份友谊,又不得不提另一个国家的名字:伊朗。提到这个名字,总让两国人民背身而去,分别回到各自的立场。毕竟,伊朗也是中国的朋友。而以色列跟伊朗,则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
以色列虽然违背联合国判决侵占土地,也在黎巴嫩犯下恶行,但相较于和恐怖组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伊朗,以色列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更文明开化的一方。这就使得国内不少知识分子批评中国和伊朗的关系,认为这完全是“和一个流氓一起欺负一个好人”的行为,认为中国根本不该有伊朗这样的朋友。这些批评者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伊朗是以色列 的敌人,而我们和伊朗保持友好关系,就也是以色列的敌人。
然而,我们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中国和伊朗进行贸易、合作,真的对以色列是不利的吗?
我们换位思考,从以色列的角度来考虑周边局势。首先,以色列在领土上是理亏的一方,经济发达、民生安稳,它没有大举进攻的理由,除非它认为这是防守性的(虽然以色列经常被指责认为一切进攻行为都是防守性的)。就算以色列以完全合理的防守性理由大举进攻伊朗等国,那么它面临的将是全世界的指责和整个中东的狂怒。很显然,对于富有的以色列来说,这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以色列必然明白,和解其实才是 的选择。然而,跟巴勒斯坦和伊朗和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巴勒斯坦把以色列当做抢走家园的仇人,恨得太深;伊朗把反以当做自己团结什叶派和反美阵营的口号,利益太大。再加上伊朗和巴勒斯坦人民睚眦必报、血债血偿(尤其是苏莱曼尼事件后)的民族血性,和谈几乎是不可能的。最让以色列头疼的是,国内的右翼势力也不愿意和谈,以色列前总理拉宾正是因为在巴勒斯坦问题上谋求讲和而被以色列自己的极右翼分子刺杀的。
和解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还有第二号方案:让巴勒斯坦难民、伊朗人民过上好日子,让他们中产化,而非信徒化,来缓和他们的好战倾向。
这个方案之所以是最可靠的,正是因为这套方案被历史证明是很成功的。而这个成功的案例,就是沙特阿拉伯。
作为阿拉伯世界 的领头羊,在伊朗崛起之前,沙特 是全中东的仰仗对象。而当以色列在巴勒斯坦日益壮大的时候,所有中东小国最初其实都在指望沙特大哥能为他们出一口恶气。以色列的噩梦只有两个,泛阿拉伯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它最畏惧全中东团结起来反对自己。其中泛阿拉伯主义则是最可怕的,因为相较于宗教根基的泛伊斯兰主义,民族根基的泛阿拉伯主义往往能召唤出更大的血性。
沙特是最能把以色列的底牌抓到手里的人,然而它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美国,或者更准确地说,因为美国共和*。
众所周知,犹太人有非常强大的以色列游说集团,他们可以让共和*半数的议员言听计从。近些年,美国左翼人士写过不少书籍来抨击这个团体,指责他们和共和*的沆瀣一气其实在把以色列和美国都推上绝路。然而,另一个游说团体则很少被提及,那就是阿拉伯游说集团。他们力量更小,游说的范围也小,主要以美国和沙特之间的石油贸易和*火贸易为主。
我们从特朗普这位共和*总统身上不难看出,他的所有对外*策几乎或多或少地都受这两个集团影响:在四年里他为耶路撒冷呕心沥血,同时也对沙特的飞扬跋扈(比如卡舒吉事件)充耳不闻。
然而,正是共和*的这份左右逢源,才使得沙特和以色列能够和平共处。沙特靠着购买石油的美金和美国出售的*备变得富足无比,而如果它挑衅以色列这个美国最铁的盟友,它只会美金和*备皆失。对沙特来讲,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说到这里,不难问出:那为什么不让美国也和伊朗来这么一出交易呢?答案是不可能的,原因有三。
:自之后,美国民意对伊朗这样的国家的看法是极度妖魔化的,任何和伊朗亲近的行为都是 行为。
第二:伊朗没有任何美国需要的产品。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石油,但是如果买伊朗石油的话,自然会让沙特非常气愤,这是美国不可能愿意看到的。而除了石油,如果共和*硬去跟伊朗谈贸易,凭空进口一些自己没有需求的产品,这从根本上挑战了他们自由市场的*策,会使他们失去公信力,或者变得更像民主*的做派,他们更不可能这样做。
第三:如果共和*不行,那民主*行不行?答案是也不行。民主*一是不掌握*火和 产业,所以能给别国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二是它作为“民主标杆”“民权战士”“白左灯塔”,绝不愿意跟伊朗这种亦正亦邪的国家扯上关系,这对它们苦心营造的形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民主*努力营造的*治正确灯塔形象,却让他们有理由支持巴勒斯坦难民,而他们也确实为巴以和解做了不少努力,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三是民主*是越来越极端的左翼自由派**,越来越排斥宗教化(主要出于是反右),他们几乎从不跟*教合一国家走得太近。
考虑完了这三点,我们不难得出结论,美国不可能是那个能照顾伊朗的角色。那么 的人选是谁呢?正是离伊朗更近、刚刚崛起而充满生机、推出了一带一路思路的中国。
中国和伊朗的关系完全类似美国和沙特的关系,我们购买石油,拥有强大的工业能力;我们能进口能源,并出口成熟的商品,使得双方获利。可以说,如果以色列-中国-伊朗能形成以色列-美国-沙特这样的贸易三角,那么以色列的伊朗的和解(或者说双方默许)就非常实际了。
更重要的是,对于国际社会来说,中国作为非常少见的无宗教根基的马克思主义世俗化国家,更是能让伊朗看到世俗化的高效和高收益,并让伊朗开始渴望回到那个非*教合一的年代,这是全世界都希望看到的结果。这一点是“国际灯塔”美国都无法做到的,毕竟美国还是一个基督教国家。
综上所述,以色列 希望世界上能存在以-美-沙和以-中-伊这两个三角关系,来分别和泛阿拉伯主义阵营以及泛伊斯兰主义阵营握手言和。利库德显得再怎么有血性,以色列还是向往和平的,毕竟它是世界上科技、经济、*治脉络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什么都有,不需要靠战争获利。
但是,以色列愿意和平,美国可不愿意。注意,这里所说的美国,指的是犹太人之外的美国,也就是建制派、WASP(盎格鲁-萨克逊人)、苏格兰-爱尔兰人等。
我在之前的多篇文章里已经论述过,美国是离不开犹太人的贡献和建设的(*工、航天、科研、医疗、金融、传媒......)。这一点从只有高层明白的*治联姻,逐渐变成了连最下层的右翼选民都心知肚明的社会共识。他们不愿意看到以色列和中国的亲近,其中原因,我在之前和之后的文章中都有详细的讨论,在此不过多解释。简洁通俗地讲,美国这些人看待犹太人和中国现在的关系,像是一个孩子面对自己的母亲和她的出轨对象——心里只有愤怒和懊恼。
我们总将美国共和*和以色列游说集团比作老夫老妻,尤其是在中国人心里,儒雅智慧的基辛格和大权在握的尼克松这对中国人非常熟悉的*治搭档,就如同诸葛亮和刘备一般深入人心。在这样的比喻里,我们总忽视了美国的另一半——民主*,即便民主*内有许多金融大鳄、科技巨头也是犹太人,而且在这次的民主**内选举中,桑德斯(其实是无*派人士)和布隆伯格这两位犹太人更是将其他竞争者远远甩在身后。考虑到建制派 的希望布蒂吉格的经验、性取向和温和无为的作风,我们甚至可以说,这次民主*最终推出的总统候选人,很可能是犹太裔的。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亲犹的**,竟然长期抨击以色列。要想了解其中缘由,就必须要了解犹太人内部的分裂。犹太人可以大致分为传统派——抱有极强的民族主义和犹太教原教旨主义精神的传统犹太人,中间派——不完全遵循犹太教传统也不完全排斥的以客观利益为先的*客学者等,自由派——抵触传统犹太人在思想上的“不思进取”,反对犹太教以及一切宗教的群体(也有些皈依基督教的例子)。
民主*里的大部分犹太人,就是自由派犹太人。大多数时候,他们不愿意提及自己犹太人的身份,更不愿意提及以色列。他们更喜欢将自己看作一个美国人,并只愿对美国服务。他们批评传统派、哈希德派犹太人的例外主义,即相信“犹太人是天选之子”,也批评以色列的例外主义,认为以色列“把一切进攻性的行为都视作防守性的”。然而,他们自己心中其实也存在一种例外主义,即相信“我是无罪而纯粹的”。
以色列的行为总是挑战着他们的自我纯粹论,使得他们眼中的犹太同胞越来越接近凡夫俗子之身,而非圣贤之辈。当以色列像一个普通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大搞基布兹式的公社生产,又像一个普通的资本主义国家一样扛起强硬对外的大旗时,他们总觉得犹太人的纯粹圣洁之名被这些同胞玷污了,而犹太人也不再是“和其他民族不一样的”了。
在他们眼里,犹太人应该是永远不入世的。当他们看到以色列的发展方向时,就如同一个中产阶级母亲试图告诉自己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像农民一样去务农?像工人一样去做工?像士兵一样去打仗?”
这一代自由派犹太人非常年迈,他们的童年大多是不堪回首的噩梦,所以他们不愿正视人性中任何粗糙的成分,即便这些东西是永远存在的、不可改写的。在他们眼里,似乎任何一点不纯粹的人性都会最终演变成纳粹精神。因此,在他们参与制作的文艺作品中,总是宣扬着一种 反男权、反传统、反宗教的价值观。他们似乎认为,如果将这一切传统价值观连根拔起,那么他们的无罪论和纯粹论就能胜利。这样的观点,在中国,我们经常戏称为白左。
然而,这一套价值观却连他们自己的子女都不能说服。大多数二战后出生的犹太年轻人,就像任何一个民族里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一样,一心想的只是建设家园、保卫家园。在阿莫斯奥兹的自传体小说《爱与黑暗的故事》中,他将自己的父亲描绘为一个精神洁癖的知识分子,看不起说意第绪语的粗俗犹太人,想让他成为一个学者,而年幼的他却只想成为一个“皮肤黝黑,建设家园的骄傲以色列人”。这样的心态,几乎存在于每一个以色列年轻人心中。
以色列和中国非常像。它经历了一段非常黑暗的历史,又尝试以社会主义从零开始建设生产力体系。它的年轻人,和当年建设新中国的年轻人一样,对于生产力有一种执着的追求,这种追求使他们放下书本,拿起镰刀和铁锤,去耕作去建设。即便他们的长辈会训斥他们:“我们世世代代是读书人,是学者不是农民”,但仍然无法阻拦他们走上基布兹的山头,在烈日下挥洒汗水。
说到这里,可能你会觉得,以色列跟苏联有几分相似。事实的确如此,以色列的*坛人士大多数来自东欧,属东欧犹太人,跟更倾向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西欧犹太人不同,他们曾经团结在共产主义的旗帜下,也对生产力为主、工农阶级为主的马克思主义十分认同。事实上,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苏联体制的建设者,以及十月革命的 ,只是斯大林一时糊涂,以莫须有的“医生案”为契机搞起了针对犹太人的内部清洗,使得他们不得不离开苏联来到以色列。大概也就是从那时起,中国逐渐开始将苏联视为偏离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痕。而那份曾经纯粹的苏联共产主义理想,也被那一批犹太*治难民带到了以色列。
其实在今天,非常多的西欧犹太人也都转而支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跟他们反感共和*与利库德的资本主义阵营有关,也跟资本主义和宗教主义严重挂钩有关。而从民族性格上来讲,共产主义符合犹太人一贯对于“纯粹”“纯洁”的追求——共产主义社会是一种非常纯粹美好的乌托邦社会。
乌托邦这个词汇,在美国和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一起,是被多年的*治宣传魔*化了的。美国人提起“乌托邦”,会觉得这是一个“试图改造人性”的社会。这个说辞,就跟长达两千年的反犹说辞是一模一样的:从锡安长老会到共济会,基督教徒的阴谋论不停指责犹太人“暗中改造人性”,“暗中控制世界”,“暗中设计未来”……这一套说辞在大多数白人群众心里两千年来深信不疑。
他们总是将犹太人描绘成一个精神黑暗的群体,拥有魔*的思维(在纳粹的传单上,他们真的长着恶魔的犄角)。实际上,犹太人是一个非常精神洁癖、神经衰弱(有些学者认为这是由于犹太族内通婚比较严重)的群体,他们有的时候显得像自闭症患者,执著、天赋异禀、但无法被理解。这种无法被理解、被共情的民族自闭症,使得他们总是被当做变态者一样对待。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双刃剑:他们患有洁癖,对种食材过敏,只吃kosher食物,思维脆弱,神经敏感。但同时,他们拥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抽象思维。
这种思维并非是盎格鲁萨克逊人、大和民族、日耳曼人所擅长的工程思维、逻辑思维(很多人误以为犹太人最擅长数学逻辑思维),而是一种能将多学科串联起来,能提出抽象逻辑概念的文学天赋、抽象思维。与其说马克思、爱因斯坦、佛洛依德是逻辑大师,不如说他们是想象大师。事实上,爱因斯坦 的短板,就是数学不好,他更像是一个物理学界中的哲学家、思辨家,和波尔等数学思维者对立。而马克思主义、佛洛依德学派的真谛,更是需要巨大的抽象思维才能去学习和理解。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卷首所言,“这是一本需要抽象理解能力才能读懂的书”。
爱因斯坦晚年执着于大统一论,不能自拔。大统一是所有犹太人的学术目标,他们总是善于、也热衷于将所有的物理知识串联起来、将所有语言串联起来、将所有*体串联起来,来建立一套更全面、更科学的解读方式。瓦舍尔赫拉利所著的《时间简史》就是犹太人关于建立大统一理论最近的一次尝试。
我们不难理解,正是这种对大统一理论的追求,使得西方数千年来指责犹太人只手遮天的原因——这种系统化的解读,在他们看来是犹太人妄图取代上帝的行为。他们憎恨这种思维,正如他们憎恨中国的中央集权历史,在他们看来,人之所以是个体自由的,*府之所以要是无能而渺小的,是因为只有上帝才能是无限而广大的。任何试图“取代”上帝最上层存在的思维,都是对他们价值观的亵渎。而这个具体的上帝,才是他们崇拜的 对象。
他们不理解传统犹太人对上帝不是耶稣而是一个抽象化形而上的神的解读,也不理解自由派犹太人对所有神明的嗤之以鼻。一如他们不理解中国历史上从没有出现主流宗教,而自古视*治科学、江山社稷为人性之顶点。
犹太人和中国人正是这地球上两个最善于抽象思维、文学逻辑、*治科学、哲学理论的民族。这是我们之间无法去否认、也没必要去否认的共性。我们是两个古老的东方文明,是最早的*治科学发源地,是社会主义的提出者和建设者,我们拥有无数的共性,也从没有互相产生过敌意。
然而,反犹的呼声却在中国互联网上越来越高。很难想象,网民们是如何对一个完全没接触、完全不了解的民族产生了这种仇恨的。我们只能猜测,他们读到了太多类似于锡安长老会概要这样的有趣书籍,错把西方人的邪典消遣当真了。此外,我们也能理解,对于一部分既得利益者来讲,他们猜测犹太人“也在对中国打主意”,试图“寄生”在中国,而把他们的地位抢走。这样的妄想,我们在曾经的中世纪西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时犹太人只能寄人篱下,总被人刻意描绘成“吸血*”、“寄生虫”。然而,犹太人今天拥有以色列了,他们对中国99%的食物过敏,认为中国99%的习惯“不洁”,花生油是他们的天敌,猪肉是他们的噩梦,他们确实没必要“寄生”在中国。此外,中国的社会主义体系也保证了一些图谋不轨的个例资本家们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做到“金融吸血”。
今天,中国和以色列的关系是完全的外交关系,互利互惠,平等往来。对于犹太人来讲,拥有平等外交的权利,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中国来讲,能找到如此一个能在农业、医疗、*事、电子科技上进行合作的国家,在被美国围追堵截的年代,也是梦寐以求的。
中美是必须要保持对立的。因为这世界需要的是制衡,就像我们中国人相信的阴阳均衡,只有两个阵营相互保持平衡了,才是 的稳态。在这一点上,极左翼犹太人需要向我们学习,他们有时把问题想得太极端化,总觉得非0即1,非你即我。这也是为什么桑德斯总觉得他们的“民主社会主义”才是世界上 “科学”的社会主义一样,他们总想着根除另一个,总急于给中国扣帽子。
如果中美不能保持对立,那么可以说,伊以、印巴、南北朝鲜这些地区的平衡将被打破。我们假设,如果中美结盟支持以色列的话, 可能发生的结果是伊朗率领中东各国向以色列开战,因为它已经没有后路了。如果没有人能把伊朗拉近圈子的话,只会把一个已经怒发冲冠的国家逼上绝路。反之,如果中国的经济能力能逐渐拉动伊朗的发展,那么它只可能变得越来越温润和饱足,而变得越来越不想进攻以色列。而伊朗这些国家,是只跟美国的敌人做贸易的。
美国 的问题也体现于此,它的经济拉动能力太弱了。它对美洲邻国的妄想和敌意,以至于它将墨西哥、哥伦比亚这些国家都想象成“如果强大了就会威胁到美国”的隐患。特朗普撕毁NAFTA,建起高墙,就为了表示:“我身在美洲,但不带你们玩。”这在一带一路的中国眼里,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一种行为。一个国家经济如此强大,而同为美州的国家竟然是仍然是世界上最不堪的虎狼之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美国WASP的建制派们太享受它的孤立主义,不仅不同美洲贸易,甚至也不屑于和欧洲贸易。似乎他们就认定了自己的地缘孤立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一切孤立自己的行为都会让他们像在二战中那样稳赚不亏。我想,这些是他们如此需要犹太团体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们给美国提供了最强大的技术支持,而更是因为,犹太团体是美国仅存的全球化网络。美国已经不能以贸易、外交等方式连接全世界,而只能靠散居各地的犹太关系网络了。苦的是库什纳,岳父特朗普四年里到处撕条约树敌,自己则只能到处擦屁股、找朋友、挽救关系。
美国已经没有多少朋友了,而我们也要当那个美国的敌人。这并非因为美国右翼、WASP群众正在逐渐暴露出他们的种族歧视、白人至上、穷兵黩武的列强本质,而是因为这对于世界和平来讲是必须的。话又说回来,其实美国当权的右翼,是最笃信“自由竞争才能促进发展”的古老自由市场理论的,他们应该不介意有我们这么一个“竞争对手”。而那些几十年都没找到机会再搞麦卡锡主义了的秃鹰们,应该已经对下一次冷战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不愿贬低整个美国右翼,因为基因格等右翼犹太人是一群非常 的*治家、哲学家。但我不得不说,美国正在被蓬佩奥、博尔顿这些人塑造成一个流氓国家。在如此幼稚的美国面前,中国必须当那个考虑到大局的国家。我们有着四年任期制民主体系无法想象的长远计策能力,我们有着其他文明都无法想象的悠久历史、*治科学。我们必须要当那个理智的人。我们以长远为计,以和平为贵。这是我们 于冲动好战的西方人的地方。
有些人总说,我们中国人太脚踏实地,不爱仰望星空了;也有人说,犹太人这个民族太爱仰望星空,不脚踏实地了。如果这两个古老的东方文明能互帮互助,对于整个人类社会来讲,前路是光明无限的。
中华民族中有不爱中国爱美国的人,犹太民族中也有不爱以色列爱美国的人。他们曾经相信着左翼给他们描绘的全球主义海市蜃楼,吃着用蜡笔画的大饼。今天,曾经那份叱咤风云的左翼力量没有了,今天的左翼力量,连爱荷华州的选票都叱咤不了了。
民族主义未必是坏的。在共和*的牵头下,以后,美国是盎格鲁萨克逊的民族国家,以色列是犹太族的民族国家,中国是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民族主义绝非左翼人定义的所谓一定走向纳粹。民族主义成不成立,有不有机,主要在于对民族二字的定义。
基辛格在《论中国》中引述了白鲁恂(LucianPye)的名言:“中国是一个自诩为民族国家的文明社会。”这句话诙谐而恰当,因为在犹太人眼中,中国最值得钦佩的一点是:它接纳一切愿意皈依中国文化的人为自己的民族同胞。犹太人对中国的这一点有格外的崇敬,或多或少是因为,过去两千年里,他们总在寻找这么一个国家:只要学习你的文化,就可以当你的同胞——一个所谓的文化帝国。欧洲不存在这样的国家,犹太人曾经在法国、荷兰、西班牙、德国等各个国家里试图融入他们的文化,他们比本地人更积极地学习语言、发展本土科技,他们和本地人结婚生子,甚至放弃犹太教皈依基督教(海涅、马克思等人都是如此),结果,等待他们的永远是一次次的驱逐和屠杀。因此,当犹太人看到存在了五千年的中华文明的时候,他们总会这样感叹:这是一个哪怕在被外族统治时期,也会吸引外族统治者皈依本土文化的国家。这是中华民族长远存在的奥秘,也是犹太人最敬仰的文化帝国思想。这种跳出血缘而去以文化定义公民的思想,犹太人学习过来,并以此为模板建立了今天所谓的美国文化帝国。
当提到“模板”二字的时候,犹太人在一些人眼里总会和阴谋论产生联系。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没有任何的主体文化会愿意被当做一块模板、一张画布来看待。不过,中国人是务实而骄傲的民族,我们的社会的确是值得学习和效仿的模板,这是毋庸置疑的。是的,现代中国是犹太学者、投资者眼里最完美的“模板”:没有宗教前提、没有极右翼势力、全盘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美国犹太人热衷于投资中国市场的一大原因。只要你能让中国的社会变得越来越富裕,那么,对于中国人来说,西方人总是执迷不悟的外族和异教徒的概念是完全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的。
中国是世界上 一个全盘接受马克思、爱因斯坦、佛洛依德这些犹太思想家理论的国家。这些被西方国家的保守派视为“挑战上帝的魔*思想”的理论,在中国是被当做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来教授的。这些理论在诞生之初,就被西方的宗教人口当做邪典焚烧,从那时起,自由派犹太人就是全世界最主要的反宗教统治力量,而现在,他们不再孤独,他们遇到了中国。
虽然以色列正在被正统派带得越来越接近*教合一,但我相信,中国的世俗化气息总会影响到以色列,让它重新回到那个推崇学术、崇尚社会主义、尊重科学的国家。要知道,以色列 任总统哈伊姆魏茨曼就是一位化学家,在此之前,他们还曾邀请爱因斯坦出任此职,只是被后者婉拒了而已。
科学、物理、进化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些在欧美被妖魔化、“反上帝”的词汇,只有在以色列和中国是被 推崇的。但是,老百姓仍然有对神秘主义的需求,马克思主义仍然要对位挑战宗教思维,所以我们总是受困于一个问题:如何抬高马克思主义的非世俗性。因为马列、毛概、科学论、共产主义理论,是为了取代《圣经》,《古兰经》,《塔木德》等宗教典籍的 解读权而产生的科学*治理论,想要战胜这些宗教思维,就必须先拥有同等级的神秘主义意味。
这就涉及到一个非常矛盾的过程:我们会在不经意间神话马克思,一个犹太裔凡人。虽然耶稣也曾是一个犹太裔凡人(犹太教认为他到今天都还只是一个凡人),但显然,一个近代的犹太学者很难像耶稣这种形象一样得到老百姓的敬畏。
这就必然使中国面临西方存在了两千年的问题:崇拜犹太人,还是排斥犹太人。在中国,你没有“淡化犹太身份”这个第三选项,因为我们的科学认知大多来自犹太科学家、思想家,同时,犹太人又是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十月革命的 。而我们中国,在多种意义上来讲,一直是最成功的追随者、实践者和改革者。
中国和以色列的身份如此互补:中国是生产力最强国,最古老的内*思想家,幅员辽阔,物资充沛,文化深邃,而以色列则掌握着中国 囊中羞涩的两点: 科技和西方*治脉络。如果中以能产生有机的互惠关系,那么亚欧大陆的未来将是富庶而繁荣的。
这个合作关系一旦成立,那么阿拉伯——伊斯兰——以色列这个作为全球 火药桶的三角关系就将得到完美的制衡,而美国的猖狂也将得到制衡——以色列会以对中国的投资来抑制美国的过度蛮横。毕竟,犹太人到今天都还记得自己在德国的惨痛教训——他们为一个国家贡献越多,日后反对自己的势力就越强,纳粹就是 的例子。
在美国越来越右倾、以色列越来越右倾、全球越来越右倾的情况下,中国人将回到自己的祖国,犹太人也将回到自己的祖国,而美国,就留给那些高举着南方旗帜的清教徒自己享用就好了。曾经所谓的全球主义,在猖獗了二十年之后,还是幻灭了。
各个主权国家相互往来制衡,抑制对方,形成两个均衡、且不需要全面开战的阵营,才是最有机的和平方式。这就好像一个家庭需要一父一母,或者是生物学中的菌落竞争——要想保证地球这棵大苹果不坏,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一种单一菌种大肆繁殖。我们可以看到,任何伦理学、人类学、生物学的已知例子,都表明了单一的存在是致命的。这是全球主义美国人和霸权主义美国人都不明白的一点,他们总想要说服全世界,亦或征服全世界。
(当然了,有些人会反问:左翼“民主”阵营长期传教的两*票选民主制,不也是制衡的体现吗?对于这些人,我希望他们睁开眼睛,看一看今天的地球为什么危机四起——正是因为利库德、共和*、伊朗保守派走强硬路线,以“开战”为口号吸引右翼民众投票。我愿意直接说出来,这样的所谓民主是错误的,因为人群的判断往往是偏激而暴虐的,尤其是在民粹浪潮的时代背景下。具体细则,我将在下一篇文章讨论。)
这份制衡,需要由四个真正的大国来完成:中国、俄罗斯、美国、以色列。其中,中、以、俄都被西方视作“东方”,都经历过社会主义,都推崇过共产主义;中以尚文,俄美尚武;俄美有世仇,俄以需要冰释前嫌;美以有友谊,中俄有交情;中以俄地缘上接近,美国地缘上孤立;以色列在美国有大量人口,俄罗斯在以色列有大量移民,中国在美国有大量同胞……在这份无比复杂的脉络图中,很难从表面看清敌我关系。究竟 形成如何的对立,在现在也是未知数。
有一点是已知的,那就是我们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年。全球主义的巨轮倾覆搁浅,并推起了民粹主义的巨浪。在这个发白的巨浪中,犹太和中国人一定是 的受害者。哪怕是苦难将我们连接起来,这份友谊也是弥足珍贵的。
写了一万多字,还有很多方面没有提到,我们下次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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