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需要忌口吗 http://m.39.net/pf/a_7007742.html8月1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同阿联酋阿布扎比王储穆罕默德和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举行了一次非常特别的电话会议,穆罕默德和内塔尼亚胡同意敲定一项历史性的和平协议,同意阿联酋与以色列实现关系全面正常化。阿以两国将在未来数周签署协议,涉及投资、旅游、直航、安全、互设使馆等。
根据美国白宫的报告,以色列将暂停对美国“中东和平新计划”中提及的区域“实施主权”,将集中精力拓展与其他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的关系。阿联酋外交事务国务部长加尔贾什也表示,以色列承诺冻结吞并巴勒斯坦土地是一个重要外交成就。阿联酋呼吁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恢复直接谈判。
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的冲突绵延多年,是中东地区难以实现和平的根源之一。因此,多年来绝大多数阿拉伯国家不承认以色列的合法地位。此次以色列与阿联酋建交,是一次突破历史的“破冰行动”。这也说明巴以问题在中东开始被边缘化,未来巴勒斯坦的生存空间可能会被进一步压缩。
巴勒斯坦民众抗议以色列和阿联酋关系正常化
针对这份协议,巴勒斯坦总统府在13日晚发表声明说,巴勒斯坦领导层拒绝接受由美国斡旋的有关阿联酋与以色列实现关系全面正常化的协议,该协议是“对巴勒斯坦人民的侵犯”。该协议实际上承认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首都,巴勒斯坦领导层要求阿联酋立即从协议中退出。巴勒斯坦已决定召回驻阿联酋大使,抗议阿联酋与以色列达成的协议。
巴勒斯坦似乎成了这次地缘*治变动上的“输家”。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冲突,是以色列和许多阿拉伯国家互相龃龉的根源。如何才能和平解决巴勒斯坦问题,尤其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奥斯陆和平进程开启之后,一直是许多知识分子所关心的问题。历史学家艾兰·佩普等以色列“新历史学家”学派主张,重新反思巴以冲突的根源,他们希望把以色列变成所有居民的国家而不是以牺牲其他群族的方式来强化犹太单一族群的认同。由于这样的左翼立场,以色列“新历史学家”学派遭到右翼的猛烈攻击,艾兰·佩普也因此辞去海法大学的教职,到英国埃克塞特大学任教。
由于*治原因,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叙述历史的角度都非常不同。想要让两个民族在同一片土地上能够和平共处,就得解决他们互相隔阂的历史观的问题。巴勒斯坦问题是怎么来的?该如何公正地书写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的历史?书写历史的方式,实质上也为解决巴以冲突提出了某条出路。艾兰·佩普的《现代巴勒斯坦史》决定从民众的角度,而不是*治精英的角度,尝试书写一块土地上两个民族共存的历史。以下摘自《现代巴勒斯坦史》经出版社授权刊发,略有删减。
《现代巴勒斯坦史》,[以]艾兰·佩普,王健/秦颖/罗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年11月版
平日里,从卡麦尔山海法大学的教室俯视,山下城市的景象通常模糊不清。在某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日子,云雾和烟尘奇迹般消散,我才能看清海法的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居住区。海法城从海边一直延伸到卡麦尔山。巴勒斯坦人通常居住在山下靠近港口的区域,但近年来他们也已迁移到山坡上,回到了年之前他们曾居住的城镇区域。在海法,人们的生活水平随着向山坡上迁移得到改善:海拔升高贫困减少。
社会经济状况与民族和种族属性及地形分布密不可分。这不仅构成了以色列金字塔形的社会分层结构,更为重要的是还造就了这片土地的历史。从地缘*治角度来看, 建筑、高达三十层的海法大学矗立在卡麦尔山上,俯视山下城镇中的巴勒斯坦人、米兹腊希犹太人和贫困阶层居民就不会令人感到惊奇。海法大学社区与以色列所有其他*府机构一样,主要由犹太人、欧洲人和中产阶级组成。
不过,海法大学的巴勒斯坦学生比例还是比较大的。准确地说,达到了20%,高于其在全部人口中的比例。在我教授巴勒斯坦史的班里,既有巴勒斯坦学生也有犹太学生。在我的这个*治色彩浓厚的国家,对于巴以两个种族来说,历史只是借以反映眼前现实而不是过去真实情况的棱镜。
在那些不期而遇的晴朗日子里,我常常要求学生们把从窗口所观察到的景象与历史联系起来。巴勒斯坦学生会这样描绘山下的城镇:这座曾经繁荣的巴勒斯坦城市于年被犹太人废弃、摧毁;而犹太学生的描述则是:一度被废弃和摧毁的空城如今正日益繁荣起来。这样相互冲突的观点随处可见。它们代表着已经被当作真相而接受的强大历史叙事,无论幼儿园老师给孩子讲述的,还是大学教授传授给历史专业学生的,尽管内容深度不同,但时序或其中的英雄和坏人还是一致的。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简史必须将这些历史叙事考虑在内,但却不能当作“历史真相”,只因他们互为镜像。如果一方的说法是历史真相,那么另一方必然是在说谎;如果双方都正确的话,那么历史真相就不存在,只是有关过去的虚构版本。这就需要其他的叙事方式:即承认共同之处,批评公然的伪造,并将该地区的历史扩大到这两个民族叙事未曾涵盖的领域。
在两种相互冲突的叙事之间进行连接困难重重,但本书仍然试图讲述“现代历史”中的这一章节
(需要指出的是,这两种叙事对“现代”的定义大致相同)
。批判性地运用现代性概念就有可能不带歧视地解构两种叙事,因此,在开始我们的历史之旅前首先要跨越两大障碍。首先需要应对、甚至要推倒的障碍正是深深植根于多数民众心中的两种截然不同版本的国家历史。目前存在着彼此对立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民族历史编纂学,在双方不同的教科书中对自己的国家历史自然有更好的叙述。现在这两种历史观出现在同一本书里,有时就会因其自负、种族中心论和精英论调受到排斥与批评,有时在民族史诗篇章得到尊重的同时,其中的荒诞也会遭到奚落。
第二个障碍是要挑战民族历史编纂者已接受的基本范式。这一范式基于现代化理论,其创作的故事有明确的开始、清晰的现在以及合理推测的未来。现代化的拥护者们,无论支持巴勒斯坦人还是以色列人的观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明确指出现代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历史的起点。他们一向认为这个起点就是与欧洲的首次接触。对这一范式提出挑战可能有助于为我们的故事提出另一个起点。
现在人们已不再想当然地把“现代”一词看作一种“现实”,而“现代化”也已不再是一个普世接受的概念。因此,有关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现代化”历史的起点以及从何时何处开始,都不仅仅是历史分期的讨论。任何此类的尝试都会引起从现代性的定义到民族意识形态在历史编纂中的作用等错综复杂的问题。虽然在导论中详细讨论这些问题并不适合,但是鉴于其重要性也不能搁置一边。历史学家有关“现代性”、“进步”和“民族主义”的定义对史学重构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亚洲和非洲社会的历史尤为如此。
在对诸如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历史这样错综复杂的主题进行介绍时,都必须考虑近来有关历史、现代性和历史的理论争论。对此我进行了间接处理,总结了有关以色列或巴勒斯坦现代史通常如何开始的观点。我的目的并不是想说明理论研究方法的“正确”或“错误”,而是要说明即使这些理论研究方式揭示了历史事实的重要部分,但依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中东地区备受全球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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