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巴勒斯坦 > 巴勒斯坦发展 > 你知道吗,以色列其实是犹太人众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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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编年史上出现过的最值得记忆、最惊天动地的事件,都曾在此地上演。”
——詹姆斯·巴克利,《伟大君王之城》
美国总统特朗普今天又双叒叕霸屏了,带着“耶路撒冷”上了全世界的头条。据说,美国*府将承认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首都,并将把驻特拉维夫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
不过,耶路撒冷要上热搜,可不需要跟着川普蹭热点哦。
在三千年的世界历史上,无论风云如何变幻,耶路撒冷可是一直在热搜榜上,是人类历史的关键词。
要了解耶路撒冷,就必须了解以色列的前世与今生。
你知道吗,以色列其实是犹太人“众筹”出来的国家。
§
耶—路—撒—冷,喜欢这个名字的发音吗。就像《洛丽塔》那个美妙的开头: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
洛一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也许你还不知道耶路撒冷这个名字的意思,就像你并不知道洛丽塔这个名字的意思。
没有关系。耶路撒冷,就是那个你连什么意思都还搞不清楚,但依然心醉神迷的名字。
在这个世界上,耶路撒冷是 被用来命名某种疾病的城市。对于那些曾在耶路撒冷有过各种疯狂行为,甚至突然爆发精神病的人,官方将其定义为“耶路撒冷综合征”,并且提醒当地导游:应该注意你的周围是否有表现出以下症状的人——
1.激动;2.脱队;3.不断地沐浴,不由自主地剪手指甲或脚趾甲;4.会利用饭店床单制作类似‘托加’之类的长袍,这种长袍通常是白色的;5.有大叫的渴望,想大声地吟唱出《圣经》经文;6.列队前往耶路撒冷的圣地;7.在圣地布道。
置身于圣地耶路撒冷,你很容易感觉自己被旧约或新约里的人物附体。你感到自己正在穿越时空,经历耶路撒冷的前世今生。你想大叫,大笑,打滚,哭泣,发疯,静默,你用脚步丈量耶路撒冷的每一寸土地,一遍又一遍,但你仍然无法接近那个真正的耶路撒冷。
真正的耶路撒冷在哪里?
§
让我们回到年11月29日。
这一天,联合国在巨大的*治外交压力和各种背后运作的推力下,投票通过了巴以分治的决议。半年后, 一批驻守的英国人也全部从耶路撒冷撤离。随着英*的离开,一个古老国家在耶路撒冷获得重生,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将开始公开地争夺这片土地。
在撤离的 一天,一位英*少校来到犹太人末底改·维恩嘉顿(MordechaiWeingarten)的住处,向这位年长的拉比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把耶路撒冷老城七门之一锡安门的钥匙交给他。少校说:“从公元70年直到今天,耶路撒冷的城门钥匙从未掌握在犹太人手里。这是18个世纪以来,你的人民 次获得此项特权。”
▲年12月6日:埃德蒙·艾伦比爵士在从奥斯曼土耳其手中夺下耶路撒冷后,进入该城,英国人开始了在巴勒斯坦三十年的统治时期。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11月29日这天夜里,在圣城耶路撒冷,犹太人陷入狂欢的海洋,淹没了千年的痛苦悲伤和漂泊不安。
凡是收听到新闻的地方,灯拧亮了,窗户打开了,邻居们在夜色中呼唤着对方。穿着睡衣裤和拖鞋,披着浴袍或外衣,耶路撒冷人冲向街道。
在本·耶胡达的一个角落里,乌里·阿弗纳尔(UriAvner)和一批学生汇合在一起,沿街一路奔跑。人们走出自家大门,汇入他们的队伍。在雅法路的一角,一位英国巡逻车制止了他们的游行。
“知道现在半夜都过了吗?”一位*官问他们。
“知道我们有国家了吗?”他们叫喊着回答他。
▲十万名英*也并不能很好地维持巴勒斯坦的秩序。图为英国宪兵在耶路撒冷街头搜查武器。萨福克团的士兵封锁了锡安门,以防犹太人将武器和补给带入被围困的老城犹太区。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那些即将从耶路撒冷撤*的英国人也受到了感染。一些英国士兵甚至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抓出一大把先令塞进犹太民族基金募捐箱,高高兴兴地把淡蓝色的徽章别在自己的*服上面。
身为拉比的以斯拉·斯派斯汉德勒(EzraSpicehandler),递上一瓶法国白兰地给一位英国大兵。
“嚯,犹太佬!”他叫道,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年5月14日: 一任英国高级专员阿兰·康宁汉爵士在英国托管巴勒斯坦到期后,从海法港登船离去。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瞬间成为犹太人的“ ”和阿拉伯人的“地狱”。当犹太人肆无忌惮地彻夜狂欢时,阿拉伯人感到被国际阴谋戏弄后的耻辱。
阿拉伯教育家萨米·哈利底一听到新闻,就从皮质扶手椅中站起来,穿过阅览室。他重重地关掉收音机,看着妻子说:“一场悲剧就要开始了。”
叙利亚驻联合国代表法尔斯·艾尔-胡里(FareselKhoury)发出了可怕的预言。“圣地,”这位叙利亚人说,“将长年累月处在战争之中,几代人都不会有和平。”
在耶路撒冷的阿拉伯区,犹太人胜利的欢呼就像警报一样,在阒无一人的街道回荡。向夜色中望去,听着从遥远的犹太区传来的欢笑,许多阿拉伯人都在想,这些欢呼声对于他们的命运意味着什么。
强忍着沮丧和痛苦的心情,贾布赖尔·卡图尔(GibrailKatoul),委任统治当局教育部的一位官员对她妻子说:“一切都失去了,耶路撒冷的街道将血流成河。”
接着,以阿拉伯人的宿命论,卡图尔认定:“全都是英国人的错,他们让我们失望了。全世界都在阴谋推翻我们。”
▲圣墓大堂
▲哭墙
▲圆顶清真寺
耶路撒冷庇护着世界三大一神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最重要的圣殿:对基督徒而言,是位于苦路或十字架之路尽头的圣墓大堂,它矗立在据说是圣海伦娜发现耶稣的十字架残余的地方;对犹太人而言,是哭墙;对穆斯林而言,是圆顶清真寺,即远古时代的摩利亚山,据说穆罕默德从此处骑白马布拉克登霄。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那天晚上,一位名叫阿布杜尔-阿齐兹·科里纳(Abdul-AzizKerine)的阿拉伯年轻上尉,身着便装,冷冷地从特拉维夫欢呼的人群中走过。
他走进一家小旅馆,在窗前注视着彻夜狂欢的犹太人。当 道曙光照亮耶路撒冷时,他仍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望着街道上那些还在跳着霍拉舞、彻夜狂欢的快乐的人群。他看得简直有些入迷。
几个小时后,阿布杜尔-阿齐兹·科里纳上尉将赶往吕大机场,然后前往布拉格。他此行的任务,是在那里购买一万条步枪,还有一千挺机枪,那将是阿拉伯人用来击碎窗下这些跳舞的人们美梦的首批*火。
年5月28日,经过以色列国宣告成立后十周的暴力冲突,耶路撒冷老城的犹太区火光冲天。烟柱标志着所罗门王圣殿西墙—— 的哭墙——旁边古巷里近两千年的犹太区宣告终结。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在这个欢庆之夜,61岁的“以色列之父”大卫·本-古里安和他的团队却没有太多激动之情。他们明白,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他们需要枪,很多很多枪。他们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古里安团队的财务部长以利亚谢·卡普兰(EliezerKaplan)完成了一次美国筹款之旅,他几乎空手而归。在他的报告里,美国的投资人们对古里安创业团队的前途并不乐观:长期以来,一直作为犹太复国主义运动金融堡垒的美国犹太社区,对于援助巴勒斯坦兄弟的不断呼吁越来越感觉到厌倦。
卡普兰说,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个痛苦的现实,可以断定,在未来关键的几个月内,来自美国的援助 不会超过万美元。
听完报告,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他们的老大——早已满脸不耐烦的大卫·本-古里安。
古里安非常清楚,卡普兰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严重。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对他团队造成的心理摧毁程度几乎是致命的。
没有钱?你他妈在逗我?没有钱打个毛仗啊?
巴勒斯坦的犹太人手里有一些机枪和步枪,但是古里安知道,不能只看眼前,总有一天,犹太人要面对阿拉伯正规*的坦克、大炮和飞机,不管他们的士兵多么勇敢,目前的*火与之对抗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本-古里安已经制定了装备一支现代化的*队的计划。为了实现这一计划,他需要钱,钱,钱,大量的钱。
本-古里安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冲他身边的人咆哮道:
“卡普兰和我必须立刻到美国去,让美国人明白形势有多严峻!”
▲执拗、顽固、时而易怒的大卫·本-古里安,多亏了他的高瞻远瞩,犹太人在经济和*事上提前做好准备,最终得以同时和五个国家的阿拉伯*队对抗。在他的领导下,以色列度过了年5月到6月间生死存亡的那几周。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西蒙?蒙蒂菲奥里在《耶路撒冷三千年》里,说本·古里安是个粗鲁的,独断专行的工人阶级实干家。“一个矮胖的人,具有先知般震撼力的银发环绕在他的秃顶周围……有浓密的眉毛,粗大的鼻子,古代水手般突出而傲慢的下巴和一个光芒四射的‘农民预言家’的意志力”。总之,他是无可争议的复国主义领导人,他是个沉思的孤独者和深谋远虑的战略家。不过,古里安并不善闲谈,也缺乏幽默感。
这么一个人物,能代表创业团队,去美国找“投资人”要到钱吗?
正在古里安暴躁时,一个安静的女性的声音打断了他。说话的,正是以色列历史上最伟大,曾经确立了犹太复国主义信仰的女人。
在《为你,耶路撒冷》这部经典之作里,拉莱?科林斯和多米尼克·拉皮埃尔这两位纪实文学领域的大牛,在大量一手资料的基础上(包括与本-古里安和梅厄夫人的当面访谈),还原了以色列建国史上最为生死攸关、荡气回肠的一段往事。
“你在这里做的事,我做不到,”梅厄夫人对本-古里安说,“不过,你打算在美国做的事,我可以去做。你留在这儿,我去美国筹款。”
本-古里安的脸唰地红了。他极不喜欢被人打断话头,也不喜欢闹矛盾。他坚持说,兹事体大,该由他和卡普兰去办。然而,其他代办处的执行委员支持梅厄。
两天后,梅厄在一个寒冬的晚上抵达了纽约,她没带行李,只有一套穿在身上的单薄的春装和手里提着的一只手袋。
她行色匆匆,甚至没有时间乘车到耶路撒冷拿换洗的衣服。
那天晚上,这个来纽约寻求数百万美元援助的女子,钱包里只剩10美元。当疑惑的海关人员问她在美国如何养活自己时,她简单地回答:“在这里有我的家人。”
两天后,在芝加哥的一个领奖台上,浑身颤抖的梅厄发现自己所面对的,竟是那个家庭最杰出成员的大聚会。他们是来自全美48个州的犹太人联合理事会的领导人。他们召开会议和她抵达美国,这两件事情纯属巧合。
在这间芝加哥酒店的会议室里,梅厄面前的大多数是美国犹太社区的金融 ,她被派遣到美国来,正是为了寻求他们的援助。
对于这位乌克兰木匠的女儿而言,眼前的任务是一项令人生畏的挑战。
自年以来,她从未回过美国。在早年的旅途中,与她同行的都是和她一样忠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而现在,她要面对各式各样的犹太思想,大多数人对她的犹太复国主义理想无动于衷,甚至抱有敌视态度。
她的纽约朋友曾敦促她不要和他们接触。该理事会的领导人不是犹太复国主义者,其成员为了他们自己的美国机构、医院、犹太会堂、文化中心的资金已备感压力。正如卡普兰所发现的那样,对于国外伸手要钱的呼吁,他们已经深感厌倦。
然而,果尔达·梅厄坚持不懈。
她致电亨利·蒙托尔(HenryMontor),芝加哥美国联合犹太慈善会(UnitedJewishAppeal)会长,告诉他,虽然发言人的议程事先早已敲定,但是她已经上路了。然后,她稍事停留,买了一件外套,以抵御美国冬季的严寒,就往芝加哥去了。
现在,果尔达·梅厄听到了宴会主持人宣布她的名字。
看到她简朴的、严峻的形象向扬声器走去,人群中有人喃喃自语:“她看起来像圣经里的女人。”
然后,不带任何文稿,这位从耶路撒冷来的信使开始说话。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她说,“我告诉你们,我之前没有来美国,只是为了防止70万犹太人从地球上被抹去。在过去几年里犹太民族已经失去了万同胞,我们却提醒世界上的犹太人,还有70万犹太人处在危险之中,这未免有些放肆了。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大问题。然而,如果这70万犹太人能够活下来,那么世界上的犹太人也将与他们一起活下来,他们的自由才能够得到永远的保障。”但是,她说,如果他们没能活下来,那么“毫无疑问,今后几个世纪,将不再会有犹太民族,不再会有犹太国家,我们一切的希望必将化作齑粉”。
她对听众说,在几个月内:“一个犹太国家将在巴勒斯坦诞生。我们将为她的存亡而战斗。这是自然的。我们将为她付出我们血的代价。这是正常的。我们中间的 分子将倒下,这是肯定的。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哪怕我们的侵略者再多,我们的士气也绝不动摇。”
然而,她警告说,那些侵略者将装备大炮和装甲车。对于那些武器,“我们的勇气迟早将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我们已不复存在了”。
梅厄宣布,她来就是为了请求美国犹太人拿出2万至万美元购买重型武器,用来对付侵略者的大炮。
“我的朋友们,”她恳求说,“我们的生命何其短暂。我告诉你们,我们立刻需要这笔钱,不是下个月或两个月内,而是现在……”
梅厄总结说:“不是要你们来决定我们是否将继续抗争。我们将继续战斗。犹太社团绝不会向耶路撒冷的穆夫提举白旗投降……但你们可以决定一件事情——胜利属于我们还是穆夫提。”
听众席里一片沉寂,一时间,梅厄以为自己已经失败了。接着,整个会场的男男女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就在掌声还在会议厅回荡的时候, 批志愿者带着他们的善款争先恐后拥上讲台。在咖啡端上来之前,果尔达就已收到超过万美元的善款。它们都是立即可用的现金,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有人开始打电话给他们的银行,了解他们名下还有多少个人贷款以后可以用来捐赠给他们的社团。到那个不可思议的下午结束时,梅厄用他们选定的代码(用美国犹太复国主义 司提反·怀斯拉比的名字)发电报给本-古里安,确信他们已经筹到了25个“司提反”——2万美元。
▲果尔达·梅厄,犹太代办处年的*治秘书,为尚未诞生的犹太国购买防御武器,她紧急前往美国筹款。她到纽约时身上只带了10美元,而在一个月后离开时带走0万美元。
(图文均来自《为你,耶路撒冷》)
对于她在芝加哥的成功,美国犹太复国主义的领导人大感震惊,敦促她进行全国巡回演说。在小富兰克林·D.罗斯福的前任财*部长亨利·摩根索(HenryMorgenthau)的陪同下,她踏上了一条艰苦的旅程,有时一天做三四次演讲。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地巡回,在每一拨听众面前更新她戏剧性的呼吁,每一次演讲都引发了像芝加哥一样自发的、极其慷慨的反应。
每到一站,她都会发电报给特拉维夫,清点白天筹集到的“司提反”。她还要不时从她酒店客房出去拍发其他电报。他们给布拉格的以户·阿弗里尔、安特卫普的谢尔·费德尔曼,以及其他凡是在为一个犹太*队购买武器装备的人带来了可能希望得到的最令人宽慰的消息——他们可以继续采购的银行转账的细目。
只有一次,她对这非凡游历稍感踌躇。那是在佛罗里达的棕榈滩。看着她面前优雅进餐的人群,他们的珠宝、皮草,宴会大厅的窗外月光荡漾在海面上,她突然想到,她的哈加纳士兵还在犹底亚丘陵寒冷的夜晚中瑟瑟发抖。
啜着台面上的清咖,想到那番景象和她面前所看到的竟然如此悬殊,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她觉得“这些人并不希望听她讲有关在巴勒斯坦的战争和死亡的事”。但是,他们没有无动于衷,而是感动不已,以至于到傍晚时分,这些聚集在棕榈滩的人为她筹集到了万美元,足够为每一位哈加纳士兵买上一件寒衣。
这个口袋里只带10美元,在寒冷的1月份抵达美国的女子,离开时带走了0万美元,十倍于以利亚谢·卡普兰提到的数字,两倍于大卫·本-古里安期望的数字,三倍于年沙特阿拉伯全部的石油收入。
在吕大机场接机的,是原想代替她去的大卫·本-古里安本人。再也没有谁比他更赞赏她在美国犹太复国主义事业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了。
“人们在撰写今天的历史时将会记载,”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多亏了一名犹太女子,犹太国家才能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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